頭去。
只見秦啟明旁邊的骨釘往回走了幾步,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什麼。
是錢。
剛才她從衣兜裡伸手出來按住帽子的時候,不小心把兜裡的部分紙幣也帶出來,掉地上了。
骨釘走過來把撿到的錢遞給梁可風:“你的錢掉了。”
“謝謝。”
梁可風接過錢,餘光瞥見喪明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她轉身欲走。
骨釘問:“姑娘那麼晚一個人在紅沙灣做什麼呢?”
“有事嗎?”梁可風沒正面回答,眼神裡有普通女子的彷徨無措。
秦啟明已經走前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梁可風。
眼前姑娘雖美,但臉色蒼白,嘴唇幾無血色,頭上還戴著一頂明顯是在這個小賣部買的沙灘帽,渾身上下透著兩個字:詭秘。
梁可風抬眼看向喪明,此人看上去極為斯文,他雙目如炬,威迫感十足,這不是她一個眼神,三兩句恐嚇就能拿捏的主。
關鍵是,他在盯著她的帽子。
如果他強行摘下她的帽子,發現她頭上的傷口,會怎樣?
只有傷口倒也還好,可她身上還有鬼仔和粉腸丟失的槍。
骨釘也看出了不妥,他厲聲道:“把帽子摘了!”
間諜生涯多年,梁可風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此時她面前只有兩條路可走……
在鎮定和慌張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求你……求你們不要舉報我……”她聲音顫抖而卑微,還帶著幾分懇切。
秦啟明看著女子那雙黑黢黢的眼睛,漸漸噙滿淚花,恍若秋水,有害怕,有恐懼,還有我見猶憐。
“我好不容易才偷渡來的……我不想回去……”
她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底已經想了四五個備選計劃,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便是,挾持喪明。
尚不知道對面女子已經在打自己主意的秦啟明彈了彈菸灰,問她:“就你一個人?”
梁可風怯生生地說:“剛才太亂,跟親戚走散了。”
秦啟明重複了一遍:“親戚?”
“嗯。”她聲音低低地應著,如果他走前來揭開她的帽子,她正好可以就勢拔槍挾持他。
嘀嘀!嘀嘀!
計程車再次催促,司機從車窗上探頭出來:“喂!還走不走啊?我打表了!”
還在戲中的梁可風,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喪明,見對方沒有阻攔的意思,她後退兩步,急急朝計程車走去。
上車後,梁可風快速報了地址,計程車起步,計程車司機嘟嘟囔囔抱怨:“麻鬼煩!賺錢艱難啊,要上車還在那裡痴痴纏纏拖拖拉拉,浪費大家時間。”
透過車窗,梁可風看見骨釘在跟喪明說話,她會讀唇語,從對方口型可知,骨釘在說:“那個女的臉色不對,頭部應該受了傷。”
隔著老遠,喪明依然盯著車內的梁可風,他說:“她手上有槍,只要她不是越南幫的人,讓她走。我們今晚最重要的是把紅沙灣地盤做實,讓高佬強永無翻身機會。”
秦啟明說話的時候,還微笑地朝梁可風揮了揮手。
既然被看穿了,梁可風也坦蕩地粲然一笑,並用口型對他說:“good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