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哭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只知道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是忍不住再哭。只哭得眼睛痠痛痠痛的,鼻子也已堵塞。頭昏昏沉沉,似要裂開。
殿外一陣腳步聲傳來,似乎有好多人。緊接著殿門吱呀一聲開了。
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的瞬間,一抹陽光隨著開啟的大門射了進來,為殿內帶來一絲溫暖。緊接又是有力的腳步聲走到身後。
許寒芳依舊躺在草堆上一動不動。這腳步聲太熟悉!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就像以前能聽得出爸爸媽媽上樓的聲音一樣,憑腳步聲就可以斷定是否是自己的親人回到家門口。
嬴政在許寒芳身後慢慢蹲下,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背影,心不在焉地說:“向我認錯!”聲音中卻又透露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你殺了我的朋友?還讓我向你認錯?許寒芳蜷蜷身子,沒有理會。
“向我認錯!”嬴政壓著怒火,耐著性子說。壓抑的聲音在殿內迴盪。
許寒芳臉朝著裡面,乾脆閉上了眼睛,裝作沒聽見。
嬴政伸手一把將她從草堆上拽了起來,吼道:“向我認錯!聽到沒有?”吼聲震得空蕩蕩的大殿嗡嗡作響。
身後的虎賁軍和內侍都嚇得一抖,緊張地偷眼望向大王。
許寒芳咬著嘴唇,只是木然地瞪著嬴政,並不說話。
嬴政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眯著眼睛說:“為什麼?浩然比我早,我可以不計較,成蟜是我的兄弟我可以不介意,可是現在又有了他?”
許寒芳理直氣壯地回到:“我和他只是朋友!發乎情,止乎禮!什麼也沒有!”目光直視著嬴政,眼睛裡卻噙著淚花。
“朋友?”嬴政輕扯嘴角,質詢地望著她。
許寒芳此時反到鎮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對,是朋友!就是說的來,很投機的朋友!”她把眼淚咽回了肚裡。
“哼!欺騙我!”嬴政憤怒地望著她。
許寒芳緩緩地閉上眼睛,不願意再爭論。人已經死了爭論這些還有何意義?
嬴政抬起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在自己面前,霸道地說:“你是我的女人,明白嗎?是屬於我的。只能屬於我!”
許寒芳睜開眼睛,用力推開他的手,昂首倔強地大聲說:“我誰也不屬於!我只屬於我自己!只屬於我自己!“她握著拳頭,高傲地昂起頭,挑釁地望著他。
嬴政深邃的眼睛突地一閃,似乎迸出了火花,瞬間又淹沒在潭水一樣的目光裡。
嬴政揹著手在殿內來回走了幾步,又踱到許寒芳面前,歪著頭看著她,邪邪地笑著說:“你知不知道沒有人能違抗我的命令?”
許寒芳懶得和他說話,把臉扭到一邊。
嬴政似乎很有興致,轉到她的臉前說:“進到這個地方的人就一輩子也別想出這個門了。就要老死在裡面。除非……”臉上帶著孩子般的得意。
許寒芳心裡一顫,可是表面看起來滿不在乎,一幅破罐破摔的模樣。
嬴政不依不饒,把臉湊到近前,進一步說道:“我隨時可以處死你!你知道嗎?”眼神裡透著古怪。
殿內很安靜,靜得掉下一根針也能聽見。
嬴政抱著肩膀,掩飾不住的得意,眯著眼睛望著她。
用死來威脅我?許寒芳倔強的本性又冒了出來。冷冷地看著他,嘴角掛著輕蔑地笑,充滿抗拒和不屑。
許寒芳淡淡一笑:“你可以剝奪人的生命,可是沒有權利剝奪人的愛與恨!”轉而目光一寒,厲聲道:“我說過,我會很你一輩子!就是一輩子!”目光中充滿憤怒和不滿。
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嬴政大怒:“你!……”高高地舉起手,看到她輕蔑地看著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