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要關頭,魏楚兩隊的首領審時度勢,只是一個眼神就達成了聯合抗齊的默契。
齊國的首領雖不動聲色,眼角也看到了二人的貓膩。
三國首領幾乎是異口同聲:“戰!”
魏國和楚國同時攻向齊國的軍馬。齊國也全力的反擊。霎時間,三國的人馬相互打成一團,混亂一片。
三國首領心照不宣的手舉兵器向馬車攻來,卻都被秦煜揮劍一一擊退。三國首領也陷入團體的廝殺中。
馬車的馬匹已經被戰鬥所驚擾,在原地不停地刨地,打著嘶鳴。秦煜拉著韁繩極力控制馬車的平衡。
秦煜和許寒芳站在馬車上,坐山觀虎鬥。放眼望去,三方的形勢看的清清楚楚。
齊國軍隊雖然在人數上佔絕對優勢,可是齊國地處偏遠的東部,多年沒有參加戰爭,戰鬥力自然下降。
而魏國連年和秦國趙國打仗,戰鬥力旺盛,人數雖少可一個個驍勇善戰。楚國派來的人沒有經過剛才的惡戰,一個個精力充沛,也不甘示弱。
魏楚聯合和齊國勢均力敵,打了個平手。
任誰都知道一旦做了人質,命運難測,生死難卜。換句話講如果兩國沒有達成協議,人質就有可能是第一個犧牲品。所以不管落到哪國手裡,都不是一件好事。
秦煜心急如焚,壓低聲音道:“娘娘扶穩,我們趁亂殺出去!”說著一抖韁繩,用劍狠狠一拍馬臀。駿馬長嘶,奮起四蹄如離弦之箭向前狂奔。
三國人馬一看,邊彼此廝殺,邊爭先恐後的前來攔截。
秦煜一手拽著韁繩,一手揮劍,刀光劍影,鮮血四濺,硬是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包圍圈。
三國人馬見馬車衝出包圍圈,這才回過神來,大呼不妙。停止廝殺,不約而同地策馬追趕。
秦煜立在馬車上,一邊緊張地驅趕著馬車,一邊抬頭張望地形,不時回頭檢視追兵。三面是平原,北面是一個山脈,山上有茂密的森林。如果能夠跑到山上,二人或許有逃脫的希望,秦煜調整馬頭,馬車直奔北方而去。
許寒芳抓緊座前把手,轉頭側視秦煜,只見強風鼓起他的衣袍,襟角隨著風勢啪啪作響,有如吹滿風的船帆,他神色嚴肅專注,像尊銅鑄的神像。
許寒芳回眸遠眺。只見三國的首領彎弓搭箭對準了馬車,“小心!”她驚呼一聲,奮不顧身地站起來,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擋箭牌護在秦煜身後。
秦煜正在專心駕駛馬車,猛地聽見許寒芳高喊聲。一愣,回頭再看,許寒芳站在自己身後,追兵的弓箭正齊齊的對著馬車。
“您幹什麼?危險!”秦煜驚叫,反手想要拉她,卻拉了個空。
車輪碾在一塊碎石上,車身劇烈一晃。顛簸得許寒芳站立不穩,跌倒在馬車上。
“嗖”一支利箭貼著秦煜的面門而過,劍翎在他臉上擦出一道血痕。另兩支箭也擦身而過。
許寒芳驚了一身冷汗,咬牙一挺身,爬起來站直身體,站在他身後拉著他的衣襟穩住自己的身形,再次用身體阻擋飛箭。
浩然已經不在了,你不能再死去。如果真的逃不出去,我願意和你一起死去。許寒芳抓住秦煜的衣襟,把臉貼在他溫暖寬厚的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秦煜想要說話,胸口一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強壓心驚;奮力驅趕馬車,眼睛已經模糊的看不見前面的路。
有些士兵紛紛彎弓搭箭,三個首領大聲喝令:“女人要活口!”,眾人放下了弓箭。策馬奮力追趕。
馬車行駛了一陣,許寒芳沒有感覺到利箭穿心的痛楚,緩緩睜開眼睛,回頭張望,敵人居然沒有放箭?
她不知道敵人為何沒有放箭,只知道又一次死裡逃生。她把臉緊緊貼在他的背上,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