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芳疑惑地望著他,看他連連示意。接過來展開一看,——《秦律》。再看條文類似現代婚姻法的內容。不解地問:“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嬴政一笑,手指著說:“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些都是為你而改。”
許寒芳細一看,大致內容可理解為:婚姻關係中,嚴禁男性在外沾花惹草。若秦國百姓,男子不守規矩而亂淫女性,妻子可以“夫不守貞操義務”為由將丈夫殺死。
早聞出土的戰國秦簡裡面,秦國的婚姻制度比較開明。婦女權利之大,後世王朝幾乎難望頸背。秦國婚姻法有此規定,難道是這樣來的?許寒芳合住書簡,詫異地望著嬴政。
嬴政一笑拉著她在旁邊輕輕坐下,把她攬在懷裡,緩緩道:“芳,我和你不要做帝王夫妻,要和你像普通百姓一樣做夫妻。我記得那次在豆坊你說過,你希望只願一生愛一人,二人相守一輩子。”他輕輕撫摸著她滿頭烏黑的秀髮,充滿柔情地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芳,你不是我今生的第一個女人,但是我保證你是我今生最後一個女人,有了你我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如果我違背誓言,你可以殺了我。——我送你書簡為證。”
女人就是容易動感情。嬴政一番動情的肺腑之言,聽得許寒芳熱淚盈眶。倒在嬴政懷裡輕輕抽泣。
“不要哭,我說的是真的。”嬴政摟著她溫柔地說:“從現在開始,只有你是我的女人。”低頭去吻她的眼淚。
許寒芳用手背蹭著眼淚,笑著躲開:“你後宮那麼多人,那她們豈不是在夜盼不到你?豈不是很可憐?”
嬴政皺眉道:“那你說怎麼辦?”
“我不知道。”許寒芳俏皮地道:“那是你自己惹得,別來問我。”
“嗯……”嬴政翻著眼睛想了想:“那我把他們全部打入冷宮?”
“不要!”許寒芳忽一下從嬴政懷裡坐了起來。看到嬴政正得意地看著自己,她知道自己又上了當,撅著嘴說道:“討厭,你又來消遣我。”
嬴政笑著又把她攬進懷裡:“就知道你不會同意,我開玩笑的。”
“你不知道君無戲言這個道理嗎?開玩笑?那你剛才給我書簡是不是也是開玩笑?”許寒芳面色凝重地說,用兩根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揪著他胸前的衣服。
嬴政低頭觀察著她的表情,柔聲問:“生氣了?”
許寒芳把目光轉向一邊,不理不睬。
“別生氣,我以後不開玩笑了,好嗎?”嬴政陪著笑哄道。
“那天天一本正經的豈不是也很沒意思?”許寒芳索然無味地說。
“那就難辦了。”嬴政一臉的為難。
許寒芳看著嬴政的表情不禁莞爾。又正容道:“喂,蚊子,說真的我還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什麼事?”嬴政吻著她的頭髮,淡淡的幽香使他有些心醉神迷。
想起清泉宮那些可憐的女人。回宮後,許寒芳知道重病的石玉終究是沒有搶救過來,香銷玉殞,石玉究竟遭受了什麼樣的苦難也隨著她的死永遠成了個問號。這王宮中像石玉這樣不明不白死的女子太多,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和怨鬼。
想到這裡,許寒芳認真地說:“蚊子,後宮被選進來的姬人、宮女那麼多,有的姬人連見都沒有見過你一眼。還有更多的宮女都幹著粗重的活計,獨守寂寞老死在宮裡。她們真的很可憐。”
嬴政仰臉思考好一陣:“今後,選宮女入宮,三年一更替,願留宮中者留,不願留者遣歸,無家可歸者,由宮中主婚陪嫁。——你看好嗎?”
“嗯!好!”許寒芳愉快地應著。
“史官!”嬴政對應聲而入的史官高聲說道:“後宮宮女,三年一換,願留著再留三年,不願者宮中主婚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