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了!”門外的話依舊冰冷。
“你怎麼能這樣說?”許寒芳立在門簷下,急得直跳腳,可是又無可奈何。
“嗬!膽子不小,敢斥責我……”
“大哥,算了,這裡的人都是些可憐人,何必和他們計較?這會兒雨越下越大了,我們先在這裡躲躲如何?等雨小了,再接著巡視?”
“好!”
許寒芳隔著門苦苦哀求:“求求你們找個大夫吧!”
兩個虎賁軍不耐煩地說:“別再吵吵了,再吵吵報告女官,讓她來治你。”
許寒芳頹然靠在門扇上。為何這宮牆深處如此冷漠?耳邊聽到門外的兩個人小聲的議論。
“這裡的女人都有點邪乎,不太正常。”
“可不是嗎?聽說前幾天,有個女人因為和侍衛扯上關係,被大王關到了這裡。聽說那個侍衛已經被廷尉大人定罪,今天午時就要被腰斬了。”
天空中又是一個炸雷,閃電劃過黑沉沉的天空。
許寒芳聽到這幾句議論猶如電擊雷鳴,心頭一震。今日午時?那麼說嬴義還活著?還沒有死?
“開門,快開門!我要見大王!”許寒芳聲嘶力竭地喊,狂拍宮門。手上的血泡也被蹭破,斑斑血跡落在厚重的宮門上,眼前已經模糊。
“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想見大王?都被貶到這裡來了,就別痴心妄想了。”門外的人嘲笑道。
清泉宮內被關著的女人都從窗戶處探出頭來觀望,有的乾脆走出房門立在廊下觀看。
拍打了半天,毫無作用。許寒芳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昏迷中的石玉身邊,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摸摸她滾燙的額頭,探探呼吸,氣若游絲。
抬頭望望天空,黑沉沉的天空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是否到了午時?
望望屋內奄奄一息的石玉,想想即將被腰斬的嬴義。許寒芳心如刀絞,肝膽俱烈。她仰望天空,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助過。猛然間想起了蘭兒,想起來蘭兒臨走前哀怨的笑容。
不!我要反抗!我不能坐在這裡,徒勞地等待!想到這裡,許寒芳從地上跳了起來,衝到院內,她衝到柴堆前尋找那把斧頭。
找到斧子,許寒芳拎著斧子怒衝衝走到宮門前,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雙手掄起斧子,拼命向宮門劈去。
天上的雷響的令人恐怖,閃電時而像一條蒼龍從雲縫中竄出來,將陰森森的清泉宮照得一片慘白。
宮門很厚很結實,一斧子下去僅僅是砍掉了一些木屑和表皮。許寒芳用盡了全身的力,砍下了第二斧,第三斧……彷彿她劈的不僅僅是一扇宮門,而是心門。
許寒芳看著宮門的木屑一點一點地飛濺,只有一個念頭: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個人間地獄。如果要我在這裡這樣苟活著,還不如死去!
清泉宮內的女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傻傻看著她的瘋狂。
宮門外避雨的兩個虎賁軍也被這巨大的響聲嚇了一跳,退了幾步站在雨裡愣愣看著被震的顫抖的宮門。
“開門!開門!”許寒芳在滂沱的大雨中,瘋狂的喊著;瘋狂地劈著。她已經瘋狂。
劈門“咣咣”的巨響和空中的炸雷時而此起彼伏,時而重疊在一起。巨大的響聲在震得整個清泉宮、乃至整個王宮似乎都在顫抖……
瞞天過海
“把門開啟!”門外一個聲音怒吼。這聲音比驚雷還要攝人心魄。
“叩見大王!”聽到兩個虎賁軍雨地裡叩拜的聲音。
緊接著宮門洞開。
嬴政揹著手黑著臉立在傘下,怒氣衝衝望向宮門處,雨水已經濺溼了袍角。
許寒芳手裡拎著斧子,渾身溼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