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津。
“謝承之……”
宋芒聲音虛弱,身下的床單被他緊緊攥成一團,胃疼得越來越厲害。
“我好疼,橙子……哥哥,我……好疼。”
迷糊間,宋芒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忍不住朝其靠近,抵在腹部的手指被人握著移開,換上了一隻帶著暖意的手掌。
“好疼。”
冷汗浸溼了宋芒的眼睫,宋芒感受到抱著他的力道越收越緊。
裝著熱水的杯子抵到宋芒唇邊,宋芒這回沒再拒絕,乖乖喝完。
期間似乎有醫生來過,宋芒手背上被紮了針,又被人扶起來餵了幾顆藥。
那股幾乎要把宋芒疼暈過去的絞痛一點點得到緩解,宋芒整個人像從水裡被撈出來的一樣,躺在深色的床單上,越發顯得蒼白又虛弱。
在藥物作用下睡過去再醒來,宋芒閉眼緩了緩。
房間裡很安靜,宋芒眼珠轉了轉,很快在飄窗前看到了沉默站在那裡的人。
謝承之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手指間還夾著一支並未點燃的香菸,盯了謝承之的背影一會兒,一種不太好受的滋味悄然瀰漫在宋芒心頭。
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宋芒這次下床毫無阻礙。
他看向床腳的位置,那根鎖鏈不見蹤影。
宋芒輕輕走到謝承之身後,伸出兩根手指碰了碰謝承之的手背。
宋芒的手指很快被人用寬大的掌心包裹住。
“醒了?還疼嗎?”
謝承之並未轉身,只用手拉住宋芒的手指。
宋芒搖了搖頭,說:“不疼了。”
長久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漫延。
宋芒想說點什麼,謝承之的聲音卻突然先一步響起。
“對不起。”
宋芒怔愣片刻,還未言語,謝承之接著說下去。
“我現在,似乎養不好你了。”
謝承之嘆息般說出這麼一句,宋芒的心跟著晃悠了一下,然後他向前一步,歪頭去看謝承之的表情。
不再是假裝的溫和或是讓宋芒看不透的面無表情,謝承之此刻眉眼下沉,透露出一股顯而易見的挫敗感。
宋芒站到人跟前,很認真地問他:“那你不想養了嗎?”
握住宋芒的那隻手倏然收緊,謝承之將目光落到宋芒臉上,定定看著他,說:“只有我能養。”
宋芒嘀咕:“才不需要你養。”
感覺到謝承之情緒又要波動,宋芒輕咳了一聲,搖了搖謝承之的手臂,溫聲道:“別生氣。”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本來這場談話應該在幾天前的,按照宋芒原本的打算,如果不是被意外曝光身份的話,他會在易感期結束後主動跟謝承之坦白,並告訴他自己恢復記憶的事情。
後來亂七八糟的突發事件打亂了計劃,宋芒不敢賭謝承之對他的態度,於是逃避地以一紙離婚協議書給他們的關係畫了終止符。
其實說起來,宋芒也有不對。
後來看到謝承之來找他,說無論他分化成什麼性別,都是謝承之的小薑餅,宋芒無法否認,自己那時是歡喜的。
畢竟……那是他的橙子哥哥啊。
他小時候最依賴的人。
在謝承之目光的注視下,宋芒眨了眨眼,起了話頭。
“其實,當初隱瞞性別履行婚約,除了宋朝言的要求外,也有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私心。”
“一點點私心。”
“想要,在謝先生以為我是oga的時候,跟謝先生相處得更久一點。”
宋芒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謝承之的眼睛,稍微偏了下頭。
“一開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