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後天才十二,必然來得及,琳琅便道了聲謝。而後高高興興的告辭,徐朗送她出門。
那日偷親的事情彷彿一粒石子落在湖心,蕩起了幾圈漣漪,而後便沉入水底,再無聲息。兩人心照不宣的不提,相處時倒是輕鬆多了。
回到秦府,琳琅便將自身打算跟錦繡說了,囑咐她到時候再如何在買香粉時做手腳。這是她最信得過的丫鬟,自是無需隱瞞。錦繡正恨朱家的歹毒用心呢,聽了自然高興,當即拍胸脯保證,“姑娘放心,這點手腳若是放在徐公子他們跟前必然瞞不住,但是朱含香她們跟前,哼,她們再長几年都發現不了!”
她對朱家兄妹的印象已然越來越壞,躍躍欲試的道:“就香粉一樣恐怕不夠穩妥,要不要也在胭脂做手腳?”
“這倒不必,朱含香肯定會用香粉的。”琳琅信心滿滿。好歹也做了她幾年嫂子,嫁人前也常接觸來往,朱含香對胭脂水粉的喜好琳琅還是有把握的。
在琳琅籌備著馥春居之行的時候,秦鍾書回來了。
彼時琳琅就在瑞安堂裡,秦老夫人和吳氏、梅氏並身邊的老媽媽一起圍著摸骨牌,琳琅和秦蓁看了會兒,便往內間去了。秦蓁雖然貪玩,但很好學,家裡請的又是淮陽城有名的女先生,她的女工和詩書都不賴,雖然年紀不大,繡活兒卻已很好了。
琳琅在家的時候躲懶不願意碰女工,這會兒瞧秦蓁繡著有趣,就坐在旁邊看,順便拈針搭線,姐妹倆說話取笑。
外面丫鬟通報說“三爺來了”的時候,琳琅還未在意,畢竟她在秦府和表哥的來往少得可憐,加之秦鍾書原在京城,下意識的就當是二表哥秦懷恩來了。旁邊秦蓁卻是覺得意外,“三哥怎麼回來了?”
“他今天出去會客,回來見外祖母不是很尋常麼……”猛然反應過來,琳琅也是詫異,“三表哥回來了?”舅舅膝下三個兒子,排行第三的可不就是秦鍾書?
京城的書院管得雖不如國子監嚴格,但學生休沐告假都有定例,似秦鍾書這般家在江南卻往京城求學的孩子,除了每年過年時能回來外,其他時間若非有要事不得離京,免得路途往返誤了課業。
如今也才十月中旬,秦家又沒什麼事要他非回不可,秦鍾書怎麼就回來了呢?
畢竟是兄長久別歸來,秦蓁放下針線往外走,琳琅也不好乾坐著,跟了出去。
外面秦鍾書身上還裹著披風,正在給秦老夫人磕頭,完了又向吳氏行禮問安。他的生母魏姨娘就在旁邊伺候著,這會兒早已激動得熱淚盈眶,奈何秦鍾書打小就抱在吳氏膝下養著,最多喚他一聲“姨娘”。母子倆眼神略一交匯,秦鍾書很快挪開。
吳氏雖然不大喜歡秦鍾書漸漸歪了的性子,但畢竟記在自己名下,適當的關懷照料是應該的。撇開秦鍾書突然回來的原因不談,先關懷的問路上是否順利等。
秦鍾書一一回答了,見秦蓁出來,便笑道:“妹妹也在呢。”陡然瞧見緊隨秦蓁走出來的琳琅,那笑容卻微微僵了一下。他雖在京城,但除了初到京城時較多拜會秦氏這位姑姑之外,後面其實很少往來,加上他平時都住在學舍,一年裡也就一兩次去賀府,根本不知道琳琅來江南的事情。
琳琅倒是鎮定,笑著問候了一聲“三表哥”,便在梅氏身邊坐下了。
秦老夫人心疼兒子,對孫子們也儘量一視同仁,況秦鍾書又是最小的孫兒,便叫他到跟前坐著,問起在京城讀書的事情。無非是有沒有聽先生的話,課業是否有進益等等,說了半天,終於提到了琳琅好奇的事情上,“先前也沒接到你要回來的書信,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是有什麼事?”
“孫兒不告先回,還請祖母恕罪。”秦鍾書剛才正說到在京城如何思念祖母家人,這會兒像是想起了傷心事一樣,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