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好手,外面的手段終究有限,於是召來一名暗衛,吩咐了幾句叫他去了。
這裡洪媽媽將訊息帶到雙泉館,琳琅也頗意外。雙雁這個人她可是聽都沒聽說過,叫來錦繡一問,錦繡也不知她是何人。這倒是奇了,琳琅一笑,“走,咱們去見識見識那位雙雁。”
要拜會二夫人,琳琅的理由是不缺的。上回從她那裡拿了不少散寒丸,這次琳琅便尋了兩樣滋補的藥丸過來,帶上洪媽媽和錦繡,往二夫人那裡去了,到那裡將藥丸一送,琳琅將前兒二夫人和楚寒衣的口角拋在腦後,自然是一番恭維客氣的話。
二夫人縱然對前事心懷芥蒂,有好東西拿,自然是來者不拒。
兩個人說了好一陣子話,琳琅才帶著洪媽媽和錦繡回去。一路上錦繡的臉色都不太好,到雙泉館裡進了屋,不等琳琅問話,錦繡便已氣道:“那個雙雁,她是我殺父仇人的女兒!
殺父仇人?琳琅登時一驚。
錦繡的身世琳琅瞭如指掌,她的父親原本是西北一個小鏢局裡的總鏢頭,後來被副鏢頭設計陷害,在走鏢的路上被馬賊給殺了。而後副鏢頭使詭計殺了她娘,將錦繡賣到人販子手裡,霸佔了鏢局。
錦繡那時候才八歲,雖然也會武功,但副鏢頭選的也都是練家子,她落在人販子手裡還能落什麼好?後倆被秦氏買來當了琳琅的貼身丫鬟,雖然一直記著仇,不過經常和西北相隔千里,只能藏在心裡。可是好巧不巧的,那個副鏢頭的女兒竟然在徐府?
“雙雁的父親名叫崔萬里,如今可算是對上號了,崔萬里就是投奔了老爺的人。只是他投軍,也不知道鏢局怎樣了。”錦繡恨恨。
琳琅想了想,“崔萬里能把女兒送到徐府為奴為婢,雖然現下當了頭領,最初肯定是落魄投靠,才會想討好徐家。既是落魄,必然就不是什麼總鏢頭了……”見錦繡臉色微變,忙開解道:“也許是鏢局的人不服他,把他趕出來了呢?”
這當然不過是猜測罷了,但是相比於錦繡心目中“鏢局已經關門”的猜測,實在是好了許多。錦繡也只能自我安慰,但積壓多年的仇恨已經被勾了起來,她仰頭瞧著琳琅,咬牙道:“少夫人,我想報仇!”
“要報仇我不攔著,但是,得等時機。”
錦繡當即道:“少夫人放心,錦繡曉得其中厲害,絕不會叫你和夫人為難!”雖然滿腔憤恨,錦繡卻也不敢當即動手,畢竟琳琅剛嫁進來根基不穩,雙雁是二夫人身邊的人,二房又深受老夫人偏疼,要是鬧出什麼事來可就不好收拾了。何況徐家以軍功傳家,府裡的暗衛不知藏了多少,錦繡縱然會些功夫,想要在府裡動手卻也難比登天,說不得,還得靜候時機。
而沒等時機到來,江南那頭卻傳來了訊息——朱鏞擁兵自立,謀反了!
☆、77|77
朱家擁兵謀反的事如同往平靜的湖面中扔了一方巨石,登時激起極大的波瀾。朱鏞任三州節度使,其影響力卻不止轄內三州,皇帝上回沒敢動他,也是忌憚其勢力,想要慢慢剷除,誰知道時隔一個多月,朱鏞竟然就按捺不住了?
如今京城雖然平安,各處的山匪流民卻鬧得很兇,朱家暗中佈置許久,起兵後的四五天內連克數城,訊息傳開後各處的山匪大多蠢蠢欲動,當地駐軍又彈壓不住,奏報便如雪片般飛到了皇帝案前。皇帝少見的在御書房待了整日整夜,然而面對摞成小山的奏摺,卻是一片茫然——
朱鏞不是很積極的為他蒐羅木材,忠心耿耿嗎?前段時間魏家的事情牽連出朱鏞時,皇帝雖起了疑心,然而朱家如今尾大不掉,豈是輕易能控制得住的?如今他竟然明目張膽的造反了,怎麼辦?
朝中樞密使、右相、新的兵部尚書等一堆人被召入宮中議事,事情最初還捂著,到後來傳開,一時間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