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但心底裡又覺得不僅是這樣,這種悸動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短劍在少年的指間靈巧輕快地翻轉,忽得被向上一拋,又被準確地抓住。希費尼斯看著劍柄上鑲著的銀白色石頭,石頭在鵝黃的照明下閃著柔和的光澤,一瞬間像是把少年心中的浮躁都趕了跑,但很快更加激烈的躁動又捲土重來。
希費尼斯嘆了口氣,把劍收入鞘中。這把劍是十五歲生日時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也是他最後一次得到的他父親的音訊。希費尼斯十四歲的那年入秋的時候,賽昂斯家的當家亞迪?賽昂斯突然出門遠行,薩迪妮婭和家中的管家下人們被告知有一樁重要而緊急的生意必須由他親自趕去處理。但這一離去便是數個月,連一封信也沒有寄回過家。賽昂斯府中開始不安,擔心老爺在路上遇到了不測,管家不斷派人去打聽,但什麼訊息也沒有。那一年的冬天下了厚厚的雪,寒冷加擔憂,使得一向身體健康的希費尼斯都患了病,低熱反反覆覆,弄得家裡面更加憂心忡忡。一直到第二年開春,賽昂斯府上突然來了打扮古怪的人,自稱受亞迪?賽昂斯之託,將一個盒子轉交給希費尼斯。盒中裝的正是這把短劍,一張小卡片上寫著“祝我的兒子希費尼斯十五歲生日快樂”,那字跡毫無疑問是亞迪的親筆。賽昂斯府上一時間欣喜萬分,希費尼斯拖了很久的病也神奇地康復。大家都期盼著老爺不久後就會歸來,但那卻是亞迪的最後一次音訊,之後的兩年多,亞迪?賽昂斯完全消失了,就連那天送來短劍的信使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這把短劍肯定有什麼特別之處。希費尼斯異常清楚地記得那人遞交盒子時的慎重,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希費尼斯數遍,在希費尼斯從盒中取出短劍握於手中之時,那人低下了頭,希費尼斯不記得他看清了那人的神情,但那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信使。也許父親的失蹤就和這把短劍有關,也許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緊要的生意,他離開之初就是為了尋找這把短劍……
希費尼斯深吸一口氣甩了甩頭,他現在該想的不是這些,而是如何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站起來把短劍掛到腰上,手指不經意間碰觸到那塊銀白色的石頭,那石頭竟然冰涼得猶如結了霜一樣。希費尼斯一驚,接著腦海中跳出了那句早已被遺忘的詛咒。
(你尊貴的父親、母親都會死,對,因為你……)
不,不可能,沒有人能預見未來。
(你也會死,希費尼斯?賽昂斯,你會死在你的主人手裡……)
希費尼斯心中又猛地一個悸顫,從指尖滲入的冰涼流遍了渾身,只有背上隱隱發熱。
作者有話要說:
因格納不是攻,當然他可能是攻,但不是希費尼斯的攻。。。
回帖~~~~~~~~~~~
I FATVM (命運) iv。
秘密見面在郊野一幢廢棄的房子裡進行,這原是一名貴族的財產,在家族沒落之後變賣給了商人,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異教徒手裡。希費尼斯和其餘的人在附近匯合,觀察著那些因格納派來的人。他們個個看起來人高馬大英勇無敵,但無論是破綻百出的站姿還是臉上的毫不警覺的神情都讓希費尼斯確信這些人除了會拖自己後腿以外根本無用。因格納派這些差勁的人來是故意刁難,還是另有目的?希費尼斯暗自思索著,旁邊一人用手肘碰了碰他,低聲道,“子爵公子,有人來了。”
希費尼斯抬起頭,一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