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將殘破的衣衫裹了一裹倒在了床上,想著遙遠了愛人,昏昏睡去。
一股肅殺之氣一股銳氣將廖靖華自夢中驚醒過來,在叢林當中養成的習慣使得廖靖華一個翻滾滾下床來,卻聽啪的一聲輕響,那張結實的木床化做一堆碎末,一柄黑黝黝的重劍緩緩的木屑當中升了起來,有些微鈍的劍尖直指著廖靖華。
那是二師兄華子摩的重劍,廖靖華早就領教過,心中更是為自己能夠躲得了這偷襲的一劍感到慶幸。
華子摩那瘦長的身軀自黑暗中行來,黑暗對於廖靖華來說,算不上什麼,可是華子摩那一身黑衫卻完美的融入夜色當中,直到他行到身前十步,方才看得清楚,華子摩的原本就酷酷的臉此時更是難看得可怕,似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廖靖華,你錯就錯在不該讓小師妹愛上你。”華子摩陰沉沉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更為可怕。
“等等,華兄,此話怎講,小生又沒有愛上小瑤姑娘。”廖靖華叫道,如此算來,根本就是這華子摩不講理了,小瑤愛上他,那找小瑤去,找他又有何用。
“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解決了,小師妹還會是從前那個可愛的小師妹,所以,為了隱仙派,為了小師妹,你死吧。”華子摩陰冷的說著,手指微微一揚,重劍抬起頭來,化做一道夜色中難以分辨的黑光,直向廖靖華射來。
若是論起力氣,廖靖華不懼怕隱仙派的任何人,可是論起這修真之術來,廖靖華便是兩眼一抹黑,毫無頭緒,而那飛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得令廖靖華根本就生不起閃躲之心來,眼看著那抹黑光便射到了他的身前。
一抹淡淡的晶流不著痕跡的飄到了廖靖華的身上,光華忽地大盛,化做一柄極大的玉扇將廖靖華護於其後,黑色的重劍撞擊那到巨大的玉扇之上,並未有發出廖靖華想像當中的那種巨響聲,而輕輕的叮的一聲,一觸既退。
重劍退後,玉扇化做晶流回射回去,卻是一襲白衣的大師兄走了過來,手中拎著那柄白玉扇,十分不滿的看著華子摩。
“大師兄,你這是何意?”華子摩陰森森的道。
“二師弟,此事不關廖靖華的事,徵得師父同意,讓他離山便是,何需殺人見血,以你的飛劍擊殺一個凡人,不怕汙了你的飛劍嗎?”管閒難得的厲喝起來。
“不殺他,怎能解我心頭之恨?”華子摩說道,不知是氣的還是如何,手指微微顫動,那柄飄浮身前的重劍也跟著抖動起來,發出嗡嗡的輕響聲。
“殺了他,你的道心便可以穩固了嗎?難道你窮極一生,都想停留在靈寂期不成?”管閒的喝聲更厲。
“這……”華子摩為之語塞,是圖一時之快擊殺廖靖華,還是以後修為再難精進,並不難選擇,現在華子摩缺的,也只是一個臺階而已。
“雖然夜深了,想必師尊也沒有睡,我們去稟明師尊再做定奪,二師弟,你看可好?”管閒說道。
“如此甚好,倒也不怕這小子跑了。”華子摩說著啜了廖靖華一口。
一時間,廖靖華有一種自己就是那氈板之肉的感覺,難受之極,不卑不亢的站起來,正欲說話,卻已不見了管閒與華子摩的身影。
“師尊,弟子管閒,華子摩求見。”站在那草殿之外,管閒與華子摩同時說道。
只是半天,也不見段鈺的應聲,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管閒與華子摩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的疑惑,只是段鈺不應聲,二人誰都不敢跨進草殿之中,他們可沒有喬小瑤那幾分闖殿本事。
就在管閒與華子摩離開不久,廖靖華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坐在地上,想著明日面對那些憤怒當中的隱仙眾人如何化解這段稀裡糊塗惹下的恩怨,忽地,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搭到了他的肩上,廖靖華一驚,自己那神奇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