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引導著人魚一族不被亡族滅種,同時,這種力量也可以將一個死去的人救回來,只是卻有很大的代價。”大祭祀柔聲說道。
“什麼代價?”水兒問道。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大祭祀說著,伸出潔白的手指,在自己地尾部拔出一片鱗來。
“大祭祀,您這是幹什麼?”水兒緊緊的盯著大祭祀手上那片半圓的鱗片。
“先前我說過的神秘力量,都儲存在我們的血液當中,祭祀之血,是我們這一族當中,最為寶貴地。”大祭祀說著用那片青綠的鱗片在自己地手腕上輕輕一劃,手腕上登進出現一個寸許長的小口子來,清香襲來,一股淡淡的藍色自手腕處流了出來。
“怎麼……怎麼會是藍色?”水兒張大了嘴。
“尋常人魚的血當然是紅的,可是祭祀的血,卻是藍色,你的,很快也將變成藍色。”大祭祀說著將手腕的傷口塞到了廖靖華的嘴裡,一股股藍色的血液流進廖靖華的體內。
隨著血液的流失,大祭祀迅速的衰老下去,從一個成熟而又風韻的美女漸成為那個慈祥的大祭祀,再跟著,大祭祀的頭髮失去了應有的光澤,臉上的皺紋更多,只是刻鐘的功夫,大祭祀已經像是一個將行就木,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老者。
“天吶……”水兒兩隻小手快要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大祭祀終於將手從廖靖華的嘴裡拿了出來,大祭祀緩緩的揚起自己的手,摸著臉上深深的皺紋,緩緩的說道,“最美的我,已經離我遠去,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大祭祀……”看著大祭祀極大的變化,水兒不由驚撥出聲來。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大祭祀了。”大祭祀笑著說道,舉起手上那塊已經暗澀的鱗片,輕輕的在水兒的手上劃了一下,劃出一條淺淺的傷痕來,一滴藍色的血珠自她的手上冒了出來,水兒看著自己已經變藍的血液,久久說不出活來。
廖靖華身上的傷勢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大祭祀與水兒就守在他的身邊,屋子外面也圍滿了人魚們,足足過一兩天,廖靖華已經恢復如初,而在這兩天裡,水兒也為廖靖華以海中的水草編織出一套與廖靖華從前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樣的衣服來,只是水草的彈性更佳又是暗綠色,在廖靖華睡夢中給他穿上。
“啊……”廖靖華長長的出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節暴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地,是水兒那些憂傷又有些憔悴的小臉,再看到的,是大祭祀那更加衰老的一臉的蒼桑。
“大祭祀。您這是……”廖靖華清醒了過來,看著大祭祀驚聲道。
“年歲到了,自然就這樣了,沒什麼好奇怪的。”大祭祀笑道,聲音變得沙啞起來。“祭祀一職後繼有人,我又何須再賴在這裡不走呢。”
“這……”廖靖華不知說些什麼,水兒倒是想將原因告訴廖靖華,可是卻被大祭祀的眼神所阻。
“在下幸不辱命,終於將那祭臺毀去。”廖靖華說道。“外面那個水罩還在嗎?”廖靖華又問道。
“消失了,我地族人們已經出去轉了一圈,只是現在我們不瞭解現在的大海變成了什麼樣。所以不敢讓他們遠走。”大祭祀笑道。
“那就好,嗯,大祭祀,在下還有一言不吐不快。”廖靖華想起在那石室當中那元神所言,雖然他相信大祭祀不會害他,也不會利用他,可是不問一下,總像是噎著什麼東西一樣。
“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大祭祀道。
“嗯……”廖靖華沉吟了一下,想了想措詞,“我在那祭臺當中,知道了一些事。當初建那座祭臺的人,好像與你們的先輩們有過什麼交易。嗯,就是他代你們消滅了你們地天敵食魚獸,而你們,則自願獻身。”廖靖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