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兒,這,這是花豹呀,你怎麼敢?”
七叔後怕極了,這個侄子竟敢單身獵豹,這是誰給的膽子啊?
“剛才也不知道,還以為那母狼又回來了,就沒叫你們,想著自己能收拾,到了跟前後悔也晚了,好在運氣好,正好扎中了喉嚨。”
“聽說咽喉和舌頭是豹子的弱點,沒想到是真的,明兒呀,要不咱們回去吧,這才一個晚上,就這麼危險。”
狼還好說,不說經常吧,也曾見過,可這豹子,他打了半生獵,一次都沒遇到,沒想到一晚上就躺倒了兩頭。
“呵呵,七叔,白天能有啥危險?原來也說好了只待一個晚上,如果找不到野豬,這兩頭也夠了。”
雖然豹子肉不多,可皮子值錢,讓隊裡送到收購站去,多少也能換點糧食。
小年輕們可沒這麼悲觀,看著那豹子都興奮起來,有兩個膽子大的,還用手戳一戳,
“真是滑溜,我去,這個毛好軟呀,”
“讓我摸摸,我還沒見過呢,”
幾個人都圍了上去,好奇極了。
“別看了,抬去跟狼放在一處,這見了血,會不會引來大傢伙?”
最後這句是對著周明說的,
“沒事,都回到火堆後面,還是我來值班。”
畢竟他的感知更敏銳一些,用的不是五官,而是第六感。
周明坐在篝火的最外圍,不時地新增一些柴火,錢來也不睡了,兩人小聲說著話,
“我啥時候能有你的速度,簡直太快了。”
“練習,唯有這個辦法,等回村了我教你。”
“我呢?還是你哥呢,都不教我,這個隊長當得跟傻子似的,豹子都殺死了,我才睡醒。”
周山也圍了過來,臉上全是委屈,
“哥,你還是去睡一會,明天要是見了野豬群,才好拿出隊長的威風,”
這次出來,民兵隊一律放下了槍,怕公社知道上綱上線,周明也沒看上那幾發子彈,估計真打起來,一槍都中不了,平日都不練習,哪裡來的準頭?就是揹著嚇唬個人。
“放心吧,砍刀都磨的鋥亮,肯定差不了。”
後半夜果然安靜了,最後周明也撐不住睡了過去,倒是錢來一直睜大著眼睛,生怕再來個啥,
“哎喲我去,煮的啥?這麼香啊。”
“苞米碴子唄,我帶了老鹹菜,”
錢來早已將鍋坐在了篝火上,咕嘟咕嘟冒著香氣,七叔他們也起來了,已經紮好了兩個爬爬,將戰利品綁在了上面。
“哎,我睡的真死,這麼大動靜都沒醒。”
“關鍵時候都睜眼了,沒事還不多睡睡?”
七叔慈愛的拍拍他,指了指地上的缸子,
“水都給你打好了,去洗漱洗漱,也好吃飯了。”
一鍋碴子粥,眾人一掃而光,最後連碗都舔了,對糧食的珍惜深入骨髓啊。
“你們先收拾著,我去前面看看。”
找野豬也要有經驗,要不說有人一輩子都碰不到,那是不會找。
周明經過這大半年,早已熟門熟路了,他昨日就撒了不少山泉,為的是勾引勾引,沒想到勾引來了猛獸,好在都輕鬆解決了。
沿著昨天的路,他仔細地看了一遍,終於讓他發現了腳印,用手量了量,絕對是野豬的,從陷入的痕跡來看,最少在三百斤以上。
“七叔、山子哥,你們過來看。”
他招呼著大夥,讓他們都看了,才指了一個方向,
“只有一頭豬的腳印,這種一般都是群居,要麼是落了單,要麼就是偵查員,野豬群也有分工。”
還是前世聽人侃大山,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