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感覺,她站起身,但第一步還沒邁開,就被拖回了床上,確切的說,是展硯之的懷裡。
流轉的時光續集時光(四)
秦聖被一拽,失去重心,倚靠在展硯之懷裡。展硯之想收攏手臂的時候,秦聖的胳膊肘不輕不重地撞在她的軟肋上。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悶疼緩和過來之後,展硯之率先做出反應,她夾住了秦聖的一條手臂。秦聖自然而然地頂肩,企圖拉開與她的距離。兩人像拍山寨功夫片一樣,拆招解招。大約是嫌功夫片太有節制,於是纏鬥逐漸又演變成了揉麵團一樣的柔道。兩人都企圖佔據主動,以控制對方。展硯之的力氣實在不小,秦聖也不是素食主義者,最後兩人詭異地扭在一起,僵持著。
“我得去幹活了,夏觴一個人忙不過來的。”秦聖主動放鬆了對展硯之的鉗制,不動聲色地順好氣息,儘量若無其事地說了自己剛剛想好的一句話。只是,她得到的答覆是展硯之帶著點輕蔑的哼笑。這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憤怒。這時候,本來抱著她腰的展硯之也鬆開了手,可就是那一點一時半會兒消散不掉的憤怒,讓她遲遲不能從床上起身。直到展硯之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她才緩緩站起來,可胸口的鬱結卻始終沒有自動稀釋的跡象。
她不得不帶著嚥了一塊水泥的感覺去了店裡,忙活了一個上午後,和夏觴坐在冷冷清清的麥當勞裡,往肚子裡塞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怎麼樣能擰巴成這樣?!”夏觴坐在麥當勞叔叔身邊的椅子上,含著一根薯條,望著一臉挫敗的秦聖,“好了,好了,現在你平靜下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嗯,現在展硯之纏著你,呃,暫且這麼說吧,這麼說展硯之感覺好奇怪,但的確發生了,纏著你,你是什麼感覺,要說實話!”
秦聖猶豫了好一陣,才回答:“我很興奮……”
夏觴拍拍麥當勞叔叔的小丑臉蛋,說:“為什麼我覺得你有點憤怒?”
秦聖埋著頭,不太情願地承認,自己的這種憤怒來源於展硯之的態度。從昨晚開始,展硯之毫無顧忌地宣告了對對兩人關係的控制權,甚至對“秦聖”整個人的控制權。這讓秦聖的一切決定、立場都成了毫無意義的自說自話。變成直觀感受,就是讓秦聖覺得自己的悲喜、得失、矛盾都得不到展硯之的感應和重視。但這並不完全是秦聖憤怒的原因,因為她本可以,也應該對展硯之的自我主義視而不見,漠不關心,讓她因為得不到回應而無趣地演獨角戲。但,奇怪的是,她沒法控制自己去和展硯之較這個勁。她既要求自己不再關心展硯之的三長兩短,卻又失望於展硯之對她內心的漠視。
“那你想怎麼樣呀?”夏觴一隻手支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託著秦聖的臉蛋,看起來有一種悲天憫人的神情。
這個問題,秦聖沒法回答。因為她的思考速率向來不高,所以到目前為止沒法直面自己曲折的感受。
“今晚,清石不會回來吧?”
夏觴癟癟嘴,心意闌珊地答:“嗯,還要在外公家住幾天。老爺子病了。”
“我不知道她走了沒有,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秦聖的手指輕輕划著桌面,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去面對展硯之。
“跟她拼了。”夏觴拍了一下桌子,一副同一陣營,同仇敵愾的表情,但掛在唇角,掩不住的笑意,卻出賣了她幸災樂禍的潛臺詞。
自己千迴百轉,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煩惱,成了取悅夏觴的笑料,秦聖又一次難得的要著急上火了。夏觴連忙搗起漿糊來:“我沒笑,我很嚴肅,我真的很嚴肅。”秦聖修長的眉毛扭成了糾結的形狀。
夏觴把臉湊到她眼前,顯示完自己“嚴肅”的態度,然後才說:“哎,你畢竟是個正常人,是個正常人就會計較。不計較的人,都是被寫成書,拍成電影,用來教育正常人的。沈清石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