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他不能以他那張臉為憑證,又沒帶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背上命案的話,受到什麼對待都是正常的。偏偏現在洛十七還不在,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而到了公堂上,她才發現一切比想象的更糟。
“你為什麼害我家姑娘!”傅姑娘的小丫鬟譜兒滿臉淚痕的就要朝她撲過來。
平時給傅姑娘送藥時都是譜兒出來接應的,如今傅姑娘死了,她就是絕對的人證。不論是被人收買還是以為真的是保胎藥害了傅姑娘,譜兒都表現出了一副合格的苦大仇深的模樣,謝畫央連忙往師衍身後一躲,避開她兩隻爪子。
“公堂之上,不得胡鬧!”縣太爺適時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師衍正幫謝畫央擋著譜兒呢,見那驚堂木一響,立刻聽話的放了手,用盡全身力氣的譜兒瞬間沒了支撐,很快摔在地上痛得直叫。公堂外圍觀的鐘韶很不給面子的發出一聲嗤笑,順便給了謝畫央一個安心的眼神。雖不知鍾韶她們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了什麼辦法來幫自己,謝畫央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不跪下。”見這被審的都好好的站在那裡,一旁的衙役連忙呵斥了一聲。
對於謝畫央來說,現在跪縣太爺並不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但她還是先瞥了一眼師衍,想看看他如何去做。高高在上的將軍跪一個小鎮上的區區縣令?師衍自己能委屈自己,皇帝也容不得這女婿給皇室丟臉吧。只是師衍比她想象的還要從容不迫,她看過來時,他的手已經探向了袖口那裡。
用武力解決?
不,他掏出了一張紙。
那似乎是一紙公文,具體說什麼倒是沒看清,總之是縣太爺這種級別也能認識的公文,上面蓋著門青鎮上屬城州的太守官印。縣令一見這個,都顧不上扶一下烏紗帽就連忙衝下了公堂,嘴裡唸叨著什麼張三大人李四大人的。
他也不傻啊。。。。。。謝畫央不由在心裡感概一下,知道自己要來的地方是個小鎮,地位越高的官在這裡越沒有什麼存在感,便去找了上一級的太守蓋了一紙公文用來必要時候防身。或者說,他這樣機密出行,應該是偷得官印。不過那些都不重要,縣太爺一見了那個,立刻將師衍奉為了上賓,別說跪了,甚至還搬了個太師椅過來放在靠邊的位置請他上座。
師衍自是不會跟他客氣,舒舒服服的坐了,便揮了揮手,“繼續審啊。”
縣太爺還沒來得及問一下這位太守大人派來的人到底是幹嘛來了,就被這句話堵了回去。而堂下的謝畫央看了一眼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他哪是好心跟來幫忙的,其實就是單純來看熱鬧的啊。
“那婆子,你有何冤要申。”正式升堂了,縣太爺很有威嚴的開始了電視劇那種審案都有的流程。而陳媽媽則表現出了混跡風月場所多年的好演技,聲音嘶啞涕泗橫流,“大人啊,您一定要為我們傅兒做主啊。”
接下來所聽到的前因後果都與謝畫央之前想的差不多,今日傅姑娘再一次吃了她前幾天送過去的保胎藥後就毒發身亡,而仵作驗屍的結果則證實了那毒就是下在保胎藥中的,再加上譜兒的證詞,可謂人證物證都齊全了。甚至,連作案動機都有。
“她的兒子不是親生的,她就是怕傅兒說出去這個秘密,才下狠心害死傅兒!我可憐的傅兒啊。”陳媽媽的嚎啕聲也比不過這一句話引起的公堂外的喧譁聲,來圍觀的鎮上居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怎麼也沒想過這件事會在大庭廣眾下被抖出來,謝畫央反射性的看向公堂外,那裡站著聽聞她出事後剛剛從私塾趕過來的樂施,他此刻的表情是她一輩子都不願意看到的。
“此事可為真?”縣太爺也為這事詫異了一下,沉默片刻還是決定問謝畫央本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