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在梁家涼亭中靜坐了一整個下午,共商大事。
“哈哈,梁兄,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我們一同出手,先將那孽畜挫骨揚灰,隨後便徹底抹除柳家血脈。”吳山老祖含笑起身,準備離去。
“承蒙吳老兄掛念,京城之事還請多勞費心。”
梁曦笑容淡然而又深邃,目送吳山老祖離開。
“老爺,出了大亂子!少爺在膳房之內遭到了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挑釁。”
梁曦臉上的笑意剎那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嗜血般的怒火,“廢物,你們跟在少爺身邊,竟然讓少爺受到如此侮辱!”
“老爺,此人修為頗深,直言若老爺不在一刻鐘內親自登門道歉,便叫我們前去替少爺收斂遺骸。”
“大膽狂徒,竟敢在老夫梁家的地盤上恣意妄為!”
梁曦神色狠厲,決然道。
餐廳之中,一名蠢材匍匐在地,使得兩位女子頓時失去了用餐的興致。唯有葉以譚依舊津津有味地品嚐佳餚,大快朵頤。
“葉以譚,你是修煉獸形功法的妖修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吃得下去?”王雪晴滿臉憤慨,尤其是她珍愛無比的龍珠醬拌仙鶴肝被葉以譚毫不客氣地掃蕩一空,更是讓她怒不可遏。
“那你就吃吧,反正我已經飽了。”
葉以譚將僅剩下一點的仙鶴肝遞給了她,其上尚留有他的齒痕,幾乎令王雪晴為之氣結。
“清歡,你怎麼不管你家那位修煉狂人呢,不怕哪天他就把你給奪走了?”
“隨他去吧,權當被一頭妖獸撞了一次便是。”
葉以譚、王雪晴與柳清歡同時喊道。
“竟敢在我兒面前囂張跋扈,你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不成?”
此刻,一道充滿憤怒的呵斥聲傳來,說話之人已步入包廂內。
“梁前輩,您怎會親自駕臨?之前也不派人知會一聲,也好讓我提前遣車迎接您。”
餐廳老闆聞訊匆匆趕來,得知自家餐廳內發生了梁家大少被打的事情,險些嚇得魂飛魄散。得罪梁家大少,無異於自掘墳墓。
梁曦四十歲才得一子梁有超,膝下僅此一脈。對於這個獨苗,他可謂溺愛至極,連兒子想要天上明月也要設法滿足。
“父親,您終於來了。這個混賬東西,他打斷了我的修行手臂啊。”
梁有超痛苦哀嚎著掙扎起身,卻在葉以譚凌厲的眼神逼視下立刻縮回原處。
“打斷修煉手臂,真是膽大妄為!你,竟敢對梁少動手,分明是犬眼看不清形勢,還不速速下跪賠罪!”
三位座上客臉色驟變,王雪晴憤慨地哼了一聲,“你說這老闆是怎麼經營這家店的,那傢伙鬧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來制止?”
“住口,梁少是什麼身份,若是你們這些眼睛長在頭頂的人能夠認清局勢,他又怎麼會招惹是非?”
“你——”
餐廳老闆心意已決,打算盡力巴結梁家,氣得王雪晴面色漲紅。
“僅僅下跪就能解決嗎?父親,我要讓這孽障痛不欲生,還要將那兩個女子囚禁在公獸欄中,受盡恥辱直至死去。”
梁有超惡毒地詛咒著,已是花甲之年的梁曦不但沒有阻止兒子的殘忍言行,反而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們都聽見少爺的命令了吧,還不趕快擒拿此人?”
一名中年的護法弟子從葉以譚身後踏出,沉聲怒喝:“這些年輕的修士不懂得珍稀機緣,惹人生厭,在挑戰他人之前,也不曾探查明白,對方是否有足夠的實力承受挑釁。”
葉以譚劍眉微蹙,心中暗自思量為何世間會有梁有超這般驕狂的邪修,口中卻毫不示弱地冷笑回應:“你也可將此言奉還於己身,若速速離去,尚有一線生機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