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王東連磕頭的力氣都沒有,全身肌肉不住顫抖。他在心底悲鳴:“完了,一個都活不下來了。”
“餘良欺凌男兒霸佔女子,打傷李慧導致她失去孩子,你是否知情。”...
葉以譚的身形如幻影般微弱,淡然得彷彿連魔氣都無法察覺。而匍匐在地的王東卻感到一股徹骨的森冷。他勉強凝聚力量,不斷叩首。
“餘良侮辱了吾之眷侶,此事你是否知曉?”
王東連連磕頭,就算不明真相也要承認。然而下一刻,他如遭雷擊,只聽葉以譚繼續說道:“很好,既你知情,那我便不多言。餘氏一族,將因你的供詞而滅門,你可願自裁,保全王家上下無恙?”
“畜生,你以為你是真龍主宰嗎?要覆滅我餘家,先過我這關。來吧,把這孽畜亂刃分屍!”
砰砰砰!
緊接著,傲慢的餘良驚恐失聲,他的護衛皆倒在血泊中無法動彈。他恐懼地回頭狂吼:“哪個無膽匪類,給本公子滾出來!”
撲通!
回應他的,卻是一位中年人被擲入廳堂,望著痛苦呻吟的父親,餘良徹底慌了,驚叫:“父親,你怎麼了?”
“叛逆,我餘家遭受滅頂之災。”
砰砰砰!
王局主疾步入室,跪在葉以譚面前報告:“稟告龍君,餘氏已除,尚有何令。”
“什麼,他真的是龍君?”餘良悲號著跪倒在地,形同喪家之犬。
“此豬玀得以解脫,乃是其福。他既然好色,便割去其欲物,斷其四肢,流落應州為乞。”
“不,龍君,你不能這麼做。我女兒已經聯絡上了東林省的新任城主,你不能這麼做。”
“呵,你女兒竟能與新任城主互通訊息,頗有趣味。割去便是,區區一省城主,我自會應對。”
餘家的嫡長子,變成殘廢被棄於街頭乞討。王東也自我了結,以命贖罪於菜市口。
幾句言語間,餘家覆滅,連城主也不敢抱怨,林家對葉以譚的敬畏更深,連用餐也不敢與之同席。
隨便一個配角都能與權高位重者有所交涉,再愚蠢之人也能猜到這一切針對的正是葉以譚。
王東之妻怎可能輕易聯絡上東林省的首長,除非有人暗中指點。
四面楚歌,柳清歡無法下嚥,怒哼:“究竟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逼迫我們與所有權貴為敵。汪天林的慘死,他們仍未吸取教訓。”
即使是泥人,也會有憤怒之時。利用毫無作為的家族,將葉以譚推向所有顯貴的對立面,此等手段陰狠至極。
“與那些躲在陰影中的懦夫計較,太抬舉他們了。吃飯而已,無需介懷。”
葉以譚洞悉了對方的陰謀雖然令人厭惡,但也暴露了他們的微不足道。
“巡察使,才是關鍵。如果我們能聯絡上巡察使,如實稟報,又有誰敢動我們。”柳清歡憂心如焚,食不下咽...
柳清歡的憂慮轉瞬化為現實,尚未品嚐完桌上的魔法佳餚,王局主便急匆匆地通報,手中握著一封鑲金邊的邀請函。東林省的新任城主已悄然降臨應州,更有來自皇城的特別使者隨行。或許,那位使者正是傳說中的秘境巡狩者。
柳清歡滿臉憂鬱地望向葉以譚。
“我還在呢,瞧你們這副模樣,真叫人擔心。”葉以譚瞥了一眼邀請函,隨即放聲大笑,如同月光下的精靈般狡黠。
“龍君,切勿輕敵。若果真是秘境巡狩者,你千萬不可衝動行事。”他提醒道。
王局主嘆了口氣,退出房間,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已無法介入即將展開的奇幻較量。
“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柳清歡無奈地看著葉以譚,獨自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