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
可惡的楊老匹夫,你不過是個傳達王令的使者,竟裝得如此逼真。
葉以譚同樣一臉困惑,他發誓,自己並不知自己是巡狩使。當初那份邀請函出自李如風之手,雖未明言,但已暗示,巡狩使應是自己人。
偏偏未曾料到,巡狩使竟是他自己。
“葉哥哥是巡狩使,我的天哪!”
林媚兒急得幾乎昏厥,此刻真的暈了過去,卻是被這天翻地覆的反轉衝擊所致。
“爾等,還不向巡狩使行禮?”
絕望的悲鳴中,楊老迅速跑至葉以譚面前跪地,雙手遞上王令。
迷茫的葉以譚接過王令,邁步走向高臺。即將抵達之時,他轉頭微笑道:“憑此王令,本君可先斬後奏?”
“是的,巡狩使大人。”楊老俯伏在地,萬死不敢挑戰他的權威。
“憑此王令,我能多積些娶妻之資?”
柳清歡嘴角微抽,狠狠瞪了這個臭美的人一眼。
楊老則伏得更低,敬畏地回答:“天下無人膽敢質疑巡狩使大人的權威。”
“唉,權柄在握,我似乎有些飄然了。”
柳清歡不住地翻白眼,真想一腳踹翻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她身為巡狩使的未婚妻,也沒見自己多飄。
“參見巡狩使!”
無論是龍翔之人,還是那些全副武裝的戰士,都以最崇高的禮節向他致敬。
“參見巡狩使!”
幾家如喪考妣的大族,更不敢遲疑。他們還祈求巡狩使大人寬宏大量,饒他們狗命一條。
嬉笑著的葉以譚驟然面色一沉,冷哼道:“藥宗世家,本君命你們即刻解散,還敢抗拒否?”。
諸葛無雙父子恭敬畏懼地伏在地面,顫抖著低吼:“諸葛一族,即使赴湯蹈火,也不敢挑戰巡狩使大人的金科玉律。”
葉以譚銳利的目光穿透陰霾,直刺匍匐在地的周老,厲聲質問:“本王再問你一遍,林清雪的行蹤,是不是出自你的口舌?”
周老面色如鐵,枯老的手緊握成拳,突然爆發出一股莫名的勇氣,挺身而起,悲涼地嘲笑道:“呵呵,是我周某洩露的又怎樣?可惜我千算萬算,未料到你才是真正的巡狩使。惡犬,即便你是,今日你也休想逃離此地。”
“周老狂妄!”
跪在地上的楊老話音剛落,便四肢無力地倒下,氣若游絲。
“以譚。”
柳清歡驚叫一聲,同樣力竭倒地。
撲通撲通!
眾人紛紛倒下,彷彿被無形之力麻痺,無法動彈。
“清歡。”
葉以譚面色劇變,飛速返回,早已顧不得周老那廝。
“葉以譚,我們都落入了圈套。”
王雪兒攙扶著林媚兒,也無力地跌倒在地,恨意如火,凝視著高臺上的周老。
撲通撲通!
龍騰三傑與全副武裝的戰士相繼倒下,偌大的廳堂內,只剩下葉以譚和高臺上的周老。
周老得意地揮舞長袖,坐在椅上放聲大笑:“龍君、巡狩使,你剛才不是囂張得很嗎?如今,你還剩下多少囂張的資本?”
“老匹夫,你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了?”
“哈哈哈,周某確實勝券在握。為了剷除你這顆毒瘤,我們幾個家族付出的代價何其巨大,你怎能逃脫一死!”
葉以譚瞥過周老及倒下的藥宗世家眾人,帶著嘲諷的冷笑低語:“執迷不悟,看來你們已鑄成大錯,像烏鴉啃食星辰般決心赴死!”
“葉以譚,現在還傲慢自大?這劑藥是我們用心煉製的,你能抵抗多久呢?”
葉以譚額頭上晶瑩的汗珠滑落,竭力挺直身子,不願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