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家長、學校和社會對校園暴力的重視,從而拯救那些像她一樣的女孩。
可就像江寄白說的那樣,這比她去演一部片子成名難多了。
今天難得有人對她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感興趣,她也忽然來了勁兒,以旁觀者身份把故事大概講了一遍脈絡,故事裡有幫助她的人,有落井下石的人,也有袖手旁觀的,最後結局峰迴路轉,弱勢的她以一片孤勇加上運氣,贏得了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
那人很認真地聽完了這五六分鐘的概要,很有興趣地看著她:“不錯,是個有爭議性的劇本,裡面的人物很有人性的弱點和閃光點,很適合拍成電影。”
“真的嗎?會有人要看嗎?”尤念有點興奮。
“導演只負責拍出好片子,其他的,是宣傳團隊的事情。”那人聳了聳肩。
“拍這樣一部電影要多少錢啊?”尤念躍躍欲試,“能不能收回成本呢?”
“小成本電影,大概兩三千萬吧,不一定能收回成本,我上部電影就虧了。”那人嘆了一口氣。
“虧了多少?”尤念膽戰心驚地問。
那人盤算了一下,“大概一兩千萬吧,我也不太清楚,這是我搭檔的事情。”
尤念暈了,連上扔進楊氏的那些錢,她所有的家當加在一起,估計連個零頭都沒有。
她振作了一下,握緊拳頭說:“沒事,我要努力掙錢,總有一天我會把這部電影拍出來。”
“好!”那人讚揚地看著她,“年輕人有理想,劇本好了拿過來我看看,怎麼把本子拍成好電影,這個我在行。”
尤念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你是誰啊?”
“我叫張彬,”那人也開始狐疑地看著她,“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記得劇組裡有你這個人?”
尤念把這個名字在腦子裡過了兩圈,口吃了起來:“你……你就是……張導?拍《落水溝》的……張張張導?”
江寄白正在四處找尤念呢,看到張彬和她一起從樹林裡鑽出來,饒他向來淡定,也忍不住有點吃驚。
張彬此人向來以怪癖著稱,拍片什麼都要順著自己的心意來,投資方、製片人、明星什麼的,在他那裡全部不頂用,前幾年因為這毛病處處碰壁,落魄了一段時間,後來碰到了現在的東家環宇傳媒,和製片人路非搭檔,路非長袖善舞,和張彬也意外契合,這才拍出了一系列的好片,蜚聲國際,拿了好幾項大獎。
執拗、追求完美、不近人情,這是和他合作過的演職人員對他的評價,就連江臻這樣的大牌,在他手下也是不敢放肆。
尤念和張彬居然能聊到一塊去,簡直跌破所有人的眼鏡。
張彬原本就是拍社會題材起家,這次在路非的勸說下終於試水商業路線,心裡原本就有點遺憾,一聽尤唸的這個念頭,興致高漲,給她提了好多建議,甚至毫不吝嗇地帶她參觀片場,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拍攝,把一眾的大牌影星晾了足足有一個小時。
到了最後,還是江寄白找了個有人在等的藉口才把尤念從他的手裡搶回來,臨別前,張彬還給尤念留了號碼,說是等她開拍了做她的顧問。
坐在江寄白的車裡,尤念有點發愁,她得去哪裡賺錢啊?編劇的錢和普通的工薪階層相比已經挺多了,可是和那幾千萬比,還是杯水車薪啊。
“愁錢?”江寄白的嘴角勾了起來,“我的女朋友還需要愁錢,那可真是我的恥辱。”
尤念瞪了他一眼,這腔調,真想讓人打死萬惡的有錢人。“我還不是你的老婆呢,你的錢和我沒關係。”
“那不如就當我老婆吧?”江寄白隨口問道。
尤念愣了一下,江寄白的語氣淡然自如,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好像在說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