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於要他們的命嗎?王無計可施,轉而向昶問道:“依你之見,應怎樣應對?”
昶不緊不慢地說:“兒臣想,自是要先觀察對方動作,探明其動向方法,才能以靜制動,後發制人。而現今我們只是對對方對外的身份有所知曉,這顯然遠遠不夠。以我個人的看法,應當先去派人瞭解對方的一舉一動才是。”
照理說,昶是王的孩子,在未繼承王位前都應以君臣之禮相待,他的這番話雖說不上“犯上”,可什麼“這顯然遠遠不夠”,“才是”說出去終究顯得有些欠妥當,不太符合此道。但昶卻毫無顧忌地說出,實在稱著奇怪。而王也似乎因此事難以處置並不加以制止,反而問道:“那按你的看法,該派誰去做這次的任務?”
昶沉吟片刻,最終還是說道:“兒臣斗膽推當此任。”
“你?”雷蒙隨口反問了一句,對於昶的能力他從不持懷疑態度,可這次畢竟危險重重,作為長輩,總是要擔心的。“你確定你不會出事嗎?”
昶突然悽然一笑:“就算失敗,也只不過一死而已。”
雷蒙就那麼久久地凝望著他,彷彿魂魄都早已徹底飛散了,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沉悶地說道:
“你去吧,我不攔著你。”
“兒臣告退。”窗外泛起的微光射入走廊,在初升的太陽的光芒裡,依稀可見一個漸漸遠去的身影。
第七章
很久沒見陽光了。昶抬起頭望著懸掛在天幕上的那輪太陽想。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沐浴在溫暖的日光裡了?多年的黑暗環境把他無形地囚禁在古堡裡,每個禮拜都在練習殺人術與偽裝術,一開始,他真的很懷疑地獄裡有沒有像這樣的冷酷。
不過這段時間倒是放鬆了些。昶想。其實也多虧了以前的訓練,不然自己不可能就這麼公然站在大街上卻沒有成為被眾人矚目的物件。他想到這裡忍不住在心底偷笑了下,想起剛出來時,看見一個手持手杖穿黑色長風衣的銀髮男人,頭髮長可及地,很拉風地走在街上。估計那男人應該很帥,不然路過他身邊的女人不會個個都紅透了臉。只可惜自己一直在他身後,沒看見他到底長什麼樣。現在想起來,似乎是有些遺憾呢。
昶打斷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抿嘴一笑,加快了步程。
這次的任務的首要步驟是混入教會,在教徒與其他來訪人員中尋找那個被叫做白銀的獵魔人——當然,不能被其他人察覺。如果來的是神,那就更該小心行事,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前面就是教堂了。昶深吸一口氣緩緩籲出。拼了!他想。
邁著步子踏上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磚,昶在上面行走時居然沒發出什麼聲響。他走入一條穿堂的走廊,腳下的黑色大理石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雲石。不惜工本的裝修,五色俱全的裝飾,才是所謂的漂亮。昶邊走邊想,神會光顧這裡才怪……
還想著,昶已來到教堂內院中部的一個寬敞的地方,當然是在室內。這裡通向三處禮拜室。昶微微一笑,走向左手邊第一間。
這裡採光不怎麼好,整條過道顯得有些陰暗。不過出口處卻是因為盡頭大廳裡水晶吊燈的光線而顯得有些刺眼。昶不在意,快步走入內廳,不覺輕笑了一聲。
“哦哦,是你啊!”一個身材高大、長著一張國字臉的老男人看到昶,目露驚喜之色,走近了湊到他跟前親熱地同昶握著手道:“好久不見,真是好久不見!你這麼久都沒通個信,我們都以為你把我們給忘了呢!”同時打量的目光從上到下掃視昶,“你怎麼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嘛!倒是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昶笑著回了一句。現在的他相貌身材都極為平常,只是一雙眼睛顯得大而有神。“跟您說過了,我很忙的,也只有這段日子比較閒。”
“哈,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