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嘶啞的聲音繼續傳來,“你愛的,你懷念的都只是五年前的她,你肯定分離了五年的你們即使在一起還能找到從前的感覺?你肯定如今的她還是你心裡愛的女人?一個寧願看你痛苦五年才出現的女人,你何必再對她這麼上心?那樣冷漠差勁的女人,你愛她什麼?”
說到最扣,女人上前抓住葉許廷的衣袖,卻在瞬間被葉許廷毫不憐惜地推了出去。
女人跌坐在地,雨水打溼的地面弄髒了她的洋裝,挽起的長髮也散落了下來,十分狼狽。
她抬起頭,張著大眼看著葉許廷,口唇微微輕顫,神情很是受傷。
而子叔也愕然他的舉動。
“不許你侮辱她。知道她還活著,知道她這五年過得很好,我已經很滿足了,即使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她能幸福開心,她依我所願地生活,我心中還有什麼可怨恨?愛她,就讓她幸福,不管給她幸福的那個人是誰。會因為自己的不幸而希望對方也不幸,這是你嗎?”
沒有看摔倒在地上的女人,葉許廷平視著前方,清瘦的面容上帶著溫柔,但顯然不是對地上的那個女人。他搖搖頭,“愛的深淺,不是以時間來衡量的,而且,愛的並不是某一個時刻的她,就只是她而已。不管她如何變,不管過了五年十年,她永遠都是我唯一愛的女人,永遠不會改變。”
不管過了五年十年,她永遠都是我唯一愛的女人,永遠不會改變。
永遠不會改變。
葉許廷輕柔卻清晰的話語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不停地重複,濃重真切的感情化成心痛撞擊著她的心。
雨勢變大,卻不再打在身上,一把黑傘撐在了子叔的頭上。
“葉許廷每天下班都會來這家酒吧。那個女人叫葉曼雨,也就是當初假冒曼臻的那個女人,她也是幾乎每天都會來這等葉許廷。今天你去向葉許廷道別的時候,我正好看到她。”
十六的聲音在子叔的耳邊輕聲響起,輕輕敘述著子叔未知的事實,像是夜一般飄渺。
身子微微發抖,透過蒙蒙的雨絲,看著不遠處的兩人,看著葉許廷臉上的淡漠,看著葉曼雨臉上的失意,內心浮起難以言表的惆悵。
“我不會放棄的!”女人微微顫抖著身子,卻依舊堅持著,“我願意等你一輩子,等你願意回頭看我那一天。”
葉許廷垂下眼睛平靜地看她一眼,彷彿無動於衷一般,隨之繞過她走向酒吧的門。
“那與我無關,即使你願意孤身一人到老,也不關我的事。”葉許廷輕聲溫柔地說著,語氣未變,說出的話,卻是冷沁入心的冰寒,“我沒有時間去管一個無聊女人的事,只是,你怕是忘記我說的話了,我不想見到你,如果你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管是採取法律手段,或是其他什麼方法,我都會讓你再也不能踏上新加坡的土地,既然你忘記了,我就重複一次,但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說完,他這也未再停,推門慢慢走進了酒吧。
女人失神地看著關閉的玻璃門,許久未有動靜,一個路過的行人好心將傘撐在她的頭頂,女人緩緩從地上看望爬起身,推開行為為她遮雨的傘,紅潤的嘴唇咬出一道血痕,顧不上自己的狼狽,握拳離開。
雨落的沙沙聲響徹在頭頂,夾雨的涼風似乎微微變寒,在肌膚上刺起細微顆粒。
殘存在她腦海裡的葉許廷,溫和地微笑。
但今天她看到了,看到隱藏在平靜表象下的葉許廷。
看到他吐露了他的真言。
一夜之間,本以為引入軌道的關係卻又重新盤根錯節,複雜了起來,
雨慢慢大了起來,雨水濺落在子叔的手上,十六伸手在子叔的腰間輕攬了一下,將她與他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感覺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