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的男性,也許,是隱藏得巧妙吧!”
“一定不是隱藏巧妙,而是自始就沒有那種男人存在。”
但,峰彥尚未說完,中尾章代已開始搖頭了。
“不管天氣多麼熾熱,妹妹絕對不曾敞開窗戶睡覺。就算沒有冷氣機,還是有電風扇的。一定是兇手自玄關入內,妹妹迎接對方……當時,妹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殺,很可能還笑容滿面的迎向對方。”
晚安,你來晚了哩!抱歉,突然找你出來,因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是的,一定要在今晚。我方才在電話中也講過了吧?明天一大早我要和姊姊一起回新鴻去祭墳。
我希望在回故鄉之前把事情談清楚……喝啤酒嗎?不喝?啊,是嗎其實今天晚上也不能讓你睡在這裡的,那麼我去沖泡咖啡……
峰彥回想起弓子,邊迎接自己進入,邊說的每一句話。或許,她當時的確滿面笑容,因為每次見面時,她總是想要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可是,玄關門鎖上,陽臺窗戶敞開,不是嗎?”
“那種東西很容易偽裝的,若是和妹妹有特殊關係的男人,應該持有鑰匙。”中尾章代當場回答。
她的推測完全正確,峰彥的確持有鑰匙。為了佈置成竊盜殺人,他開啟通往陽臺的窗戶,自己卻從玄關門逃走,當然,又把門鎖上,鑰匙則在第二天丟棄於附近的灌溉水渠。
“房內被翻找得亂糟糟,而且偷走財物,全部是為了偽裝。”中尾章代窮追不捨的說。
那一夜的情景在峰彥腦海裡甦醒了。邊抵抗想盡快離去的衝動念頭,他邊儘可能的予以佈置偽裝撕破弓子的內衣褲和襯衣,強調被潛入者強暴;穿上鞋子到處走動,故意拉開所有的抽屜,表示不知道貴重物品藏放何處;最後,更用布塊將可能觸控過的地方全部擦拭乾淨。
“房間內是否有什麼能讓你感覺到男人存在之物呢?嘗如牙刷或刮鬍膏之類?”
這些東西峰彥在當時應該已經完全收拾乾淨,他放在那裡的生活必需品本來就不多。
“沒有。不過,妹妹的過去中卻留下那種痕跡。”
“過去?”
“在那不久之前,妹妹曾做過妊振中絕手術。”
峰彥沈默不語了。
那是他的孩子!被告知懷孕的事實時,他有一種被暗中擺了一道的感覺,因為他相信弓子所說的“不要緊”之語,經常未戴保險套。
要說服堅持想生下孩子的弓子,並帶她去墮胎,不知道花費多少苦心,最後甚至還說謊,表示反正終究會和她結婚,何必急於生下孩子!
他很後悔,當時就應該想辦法和弓子分手才對,卻因為她吵鬧不休,才持續交往,結果鬧得不可收拾。
“假定是那樣,對方那男性也不見得仍繼續和她交往吧?也許她被殺害時彼此已經分手。”他說。
“不,仍在交往。”中尾章代低聲說。“而且,妹妹可能打算第二天告訴我這件事。”
“什麼事?”
“決定回新鴻時,她對我說“出發前說不定我會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呢”。當時我並未放在心上,所以事件發生後也一直沒有想起來。
“但,後來仔細回想,可以認為那是暗示結婚之事。那一夜,妹妹很可能是找來那個男人,打算正式決定結婚事宜,她相信對方也愛自己,會與自己結婚。”
說到這兒,中尾章代停頓一下,胸口上下起伏,似在調勻呼吸。
之後,她凝視峰彥,繼續說:“可是,那男人並不愛妹妹,根本從未想過結婚的念頭,所以當妹妹突然提出這件事時,應該非常狼狽吧!”
峰彥忍不住想吞一口唾液,但,嘴巴里卻沒有水分。非常狼狽?的確沒錯!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