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挑大了,尤其還是陳綴安直接跟送到衙門去的,徐斯那邊一個公正嚴明的形象是錯不了了!至於倒黴的那幾個傢伙,管它現在判個幾年,等陳綴安走了,還不是什麼時候放出來都行!?
“我也不罰你了,你待會兒就去他們幾個家裡走動走動,給老人孩子的備上點年貨,跟他們說過個幾天人就回來,別讓人家裡擔心!銀子從管家那裡支,年貨什麼的就直接從咱下面的鋪子裡去,記賬就行!”顧一北淺笑著縮了縮身子又靠了回去,懷裡抱著的手爐在蒼白纖細的手裡打了個骨碌。
那人猛地抬起頭來,不掩感激的看向顧一北縮成一團卻依然單薄的背影,“多謝少爺!屬下這就去!”
因為在自家院子裡欣賞雪景,顧一北理所當然的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
黑色長髮散亂著,整個人都蜷縮在厚厚的杯子裡,纖細的身子側躺著,沒有睡,卻一直閉著眼睛。被子外邊,只露出了小半張臉,因為發熱而從裡到外的緋紅一片。
顧安平親自端來了熬好的中藥,本來是打算哄著顧一北喝了藥,然後就陪著她的,順便勸勸她注意自己的身體,畢竟,因為顧一北裝病裝太久了,周圍被顧一北蒙過去的人越來越來,流言蜚語之下,連最初即使知道顧一北的身體其實沒什麼事的顧安平也開始不確定顧一北的身體狀況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結果,看到時她來了,顧一北直接從床上爬起來一手撈過碗,閉著眼睛一口把味道苦澀驅寒的中藥給喝了進去,然後,把碗遞迴給顧安平手裡,徑直就又躺下閉上眼睛假寐了。
顧安平的嘴唇動了動,本來想要說的那些話,也就這麼被嚥了下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顧安平低著頭看著還在發高燒的顧一北,心裡一陣難受。
半響,一直閉著眼睛裝死的顧一北終於肯開口了,“姐,幫我叫許伯進來,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你現在還病著,怎麼就又要做事!”顧安平眉頭微蹙,有些擔憂的說。
“沒事,”顧一北縮在被子裡含糊不清的說,“叫許伯過來。”
顧安平沒辦法,只得端著藥碗出去,又叫了許伯過來。
跟許伯確定了那幾個被抓的人家裡都沒什麼事之後,顧一北又讓許伯派人去把徐斯叫了過來。
“我本來打算去找你的!”顧一北還躺在床上,眼睛卻睜開了,亮亮的看著坐在剛剛搬過來放到床邊的椅子上的徐斯。
徐斯沒說話,抿了抿嘴唇,伸出手來輕輕的探了探顧一北的額頭,然後,輕輕的說了句,“我來找你也一樣,”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些燙,怎麼突然就病了?”
“大概是被風吹的吧,上午的時候還在下雪,我在外邊的亭子裡坐了一會兒。”顧一北有些虛弱的笑了笑。
徐斯也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還病著呢,就急著叫我來,有什麼事?直說吧,說完了你也好休息。”
“派過去客棧那邊盯著陳綴安的那幾個人被逮住了,然後,我府上的那幾個人都被丟進去衙門了。”顧一北眨了眨眼睛。
徐斯有些驚愕的樣子,“這事我還不知道呢,應該是亞慎把人直接丟到牢裡了,還沒來得及跟我說。”
“咳,沒事,等你回去了審問的時候,直接多判個幾年的,陳綴安那邊肯定會盯著這個結果,等他走後再放人就成。”顧一北咳嗽了一下,立刻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那陳綴安那邊呢,就這麼放著,不再繼續派人盯著了?”
“怎麼可能!”顧一北眉梢微擰,“你忘了,那家客棧是我家開的了?”
“呃?”徐斯聞之愕然。
顧一北舔了下乾巴巴的嘴唇,眼睛定定的看著徐斯,躺在床上蜷縮在被子裡,顯得更加的嬌小柔弱。
“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