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停下車門就先一步開啟。
幾日未見,消瘦、憔悴了許多的籲罕佛子急不可耐地衝下車,“人呢?人呢!”
“鍾文人呢?!”
看著他這模樣,李白指著鍾文說:“這呢!”
同樣雙眼佈滿了血絲的籲罕看到鍾文,整個人表情當場為之一滯!
這一看他的眼神就再也挪不開了!
“佛祖顯靈!我的佛啊,可終於是找到你了啊!”
“鍾文,鍾大哥,鍾爹!你是我親爹啊!”
籲罕話裡都出現了哭音,他一把衝上前去抱著鍾文,“鍾爹,我可是、可是想死你了啊!”
“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
“嚇死我了!真的,真嚇死我了!”
鍾文:“......”
籲罕哭得稀里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抹鍾文身上了。
旁邊的晨哥和李白沒什麼表示,倆人完全能理解籲罕此時的心情。
畢竟這和死而復生也差不多了。
試想如果丟了鍾文,那個人能讓籲罕活著回去?
等到籲罕情緒穩定下來,幾個人一商量,特管局這邊帶石浩走,鍾文交給籲罕。
眾人準備上車離開。
但這時,公路上又有了動靜。
在這荒涼的西部曠野上,夜間的公路往往不會有什麼車。
像今天這先後數輛車行駛上路已經算多的了。
這時又有一輛商務車不急不慢地從沐雪縣城方向駛來。
近了一看,還是一輛豪車,一百多萬的埃爾法。
李白等人還以為這車只是路過,沒想到車也到了近前停下。
拉開車門,一個熟人從車上下來。
圖拉聖僧。
“師傅?!”
籲罕驚訝道:“您怎麼來了?您、您又從電視機裡爬出來了?”
圖拉聖僧狠狠瞪了他一眼,上前向李白、晨哥二人說:“把人放了。”
他這說話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彷彿是在和自己的下屬說話一般。
晨哥盯著那輛埃爾法車內沒說話,李白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你當時在靈娃店裡,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此一時彼一時!”
圖拉簡短說道:“跟你說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今天,在這裡,我出手搶人你們誰都攔不住。”
木劍橫於石浩脖頸之間,李白冷聲道:“那,試試?”
圖拉盯著李白不語,李白一臉淡然,持劍的手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但那石浩卻斜眼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桃木劍出了滿身的冷汗。
這東西,可是能硬生生刺穿車頂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圖拉聖僧身上的氣勢逐漸增強,李白落入下風。
忽然,晨哥拉了一下李白,他的眼神依舊是盯著那輛埃爾法車內,說:“李白,我們放人。”
晨哥這次稱呼李白用的是名字,而不是“大詩人”這種代號。
這意味著,晨哥現在說話的態度非常嚴肅。
李白皺眉看了他一眼,“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
晨哥盯著埃爾法車廂裡說:“你不放人,咱倆會死。”
李白轉頭也看向埃爾法商務車,只見在那車裡還坐著一個人。
一個左半邊臉上戴著龍紋面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