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最後，陸揚含淚閉眼。
“從此，兩不相欠。”
說完這句話，他便斷了生息。
看著陸揚死，楊寧瞥了一眼身後，“風來。”
呼——
清風拂地，將地面吹得乾淨無比。
楊寧盤腿坐下，從自己隨身的白布袋裡拿出樣東西，一盞嶄新的魂燈蠟燭。
他對著遠處剛剛被楊再興打飛的陸揚飛刀一招手，飛刀自動落入其手中。
看著面前的一燈、一刀，還有前方陸揚的屍體，楊寧說道：“以你的人生經歷，在死了之後會有兩種情況出現。”
“第一種，因為你已經償還了書院的恩情，那麼成為鬼魂的你便不再對書院感恩，只會想起生前書院對你做過的惡，你會成為厲鬼。”
“至於什麼程度的厲鬼，就看你對書院的怨氣有多深了。”
“第二種情況，你依舊感念書院恩情，沒有怨氣，你會成為一個普通的鬼，保持著理智。”
“你去我那裡為自己轉運，是想要加入特管局實現人生夙願，現在，你的機會來了。”
楊寧拿起飛刀說：“如果你成為厲鬼，那就一了百了，沒什麼可說的了。”
“你以後最高的成就，也就只是一個紅衣厲鬼，這飛刀就是你的宿體。”
放下飛刀，他指著那盞嶄新的魂燈道：“如果你能成為一個普通的鬼，那麼，陸揚，你接下來波瀾壯闊的鬼生就要拉開帷幕了。”
“首先，你會繼續償還你生前的罪惡。”
“雖然你還了書院四條命，可你也殺了特管局四個人，還有你包庇書院這麼多年間接害死的人、搶走的他人氣運，這些，你全都要還。”
“而且是加倍的還，因為整個書院十年來的罪惡會全部清算在你一個鬼的身上。”
“相信我，這個過程非常痛苦，這盞魂燈的灼燒之痛，將會和我那親愛的師父達到同一個級別。”
“如果你能扛得住，那......”
楊寧稍作猶豫，道：“我就給你一個加入特管局的機會，你將成為特管局第七組的代理組長。”
一番話說完，楊寧看著那邊陸揚的屍體，輕聲笑道：“你，會怎麼選擇呢？”
......
楊寧身後，悄默默跟著上山來的特管局四鬼躲在石頭後邊靜靜看著這一幕。
聽著楊寧剛剛那一番話，這四個人臉色一個比一個不對勁。
韓陽：“不是、不是，這、這，他、他不僅能往特管局裡安插我這種二級特勤，就連、就連組長他都能安排的？！”
阮開：“怎麼，你覺得他說話不好使？”
韓陽：“......”
阮開：“我就問你，你是不是覺得他說話不好使？”
“你閉嘴吧！”
韓陽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說道：“我知道我們以後該怎麼稱呼他了！”
阮開和文烈、吳霜齊齊轉頭看著他，三鬼疑惑道：“怎麼稱呼？”
韓陽興奮道：“我們應該叫他——”
“楊局！”
“夏國特管局，楊局！”
山下。
朝歌雪看著山上傳來的靈控影片，一臉怪異地嘟囔道：“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一旁，滿身焦黑、躺在病榻上天機梁燕，那張黑漆漆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