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主持會議的朝歌雪放下手裡的平板,尾巴一晃一晃,一臉淡定地向手機裡說:“你可別自作多情,這跟你沒關係。”
“我們是在維護城市的安全與穩定,避免可能出現的重大安全隱患。”
“我們是在保護這個城市的市民,而不是在對你進行特殊照顧。”
一聽朝歌雪這麼說,楊寧心裡就好受多了。
“原來是這樣,好啊,那你們忙吧。”
掛了電話,車廂裡的楊寧的目光看向車窗外。
他看到了一個帶著兩個小孩匆匆忙忙往車廂內走的女人。
那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土裡土氣的,頭上綁了一條圍巾,把整個臉遮住了三分之二,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邊。
這女人帶著的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一隻手被女人牽著,另一隻手裡拿著雪糕、奧特曼,吃得滿臉都是雪糕印,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女孩也是一手被女人牽著,另一手抱著一個剛買的小熊玩偶,看上去好像是有些害怕,隔著女人往車上走的時候總是回頭往身後看。
見到這樣的場景,楊寧眼皮一連跳了好幾下。
他生氣了,而且有些壓不住。
作為一個揮手之間就能隨意滅殺幾十萬人的存在,楊寧的心境其實已經非常穩了。
但有些存在於心底的陰霾,總會在不經意間如同潮水一般襲來。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
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這世界上能真正能讓楊寧按捺不住心裡怒火的,只有一種人。
就是那種人,造就了今日的他。
可是,楊寧一點都不感激那種人。
當下,他微微一笑,抬手看向自己手指間,笑道:“哎呀,這次沒帶小青來,有點可惜。”
小青就是蒼洱四十六刀男的操刀者。
“那,我自己把事解決掉好了。”
楊寧的反應被特管局眾人看在眼裡。
就在他盯著那女人看了超過五秒之後,特管局的監控便鎖定了那帶著兩個孩子上車的女人。
朝歌雪立即拿起對講機說道:“高鐵站!”
“看你們的作戰手錶,照片發過去了,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馬上拿下!”
按照慣例,此時對講機裡應該傳來堅定有力的回應:“收到!”
可此刻,朝歌雪的對講機裡安靜的就跟沒電了一樣,連一點電流聲都沒有。
這時,會議室內的電視螢幕上一點一點浮現出一行如同鮮血一般的文字。
“這個人我來處理,你們若是壞我的事,那......”
“我們的緣分可就來了。”
字跡如血,不僅是顏色如血,就連那字跡形態都如同是真的用血紅的液體寫出來的一般,不斷向著電視螢幕下滴淌。
此刻,特管局會議室裡死一般寂靜。
這時,滴答——
一滴殷紅的血珠從電視機螢幕下方邊緣真的滴了下來。
落在特管局會議室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滴答”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