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楊寧。”
“職業?”
“降神師。”
繼昨天剛剛從警隊出來之後,今天,楊寧又進去了。
做訊問的還是昨天那位小張警員,旁邊一個女警員做筆錄。
因為沒有實際證據,所以只能“訊問”而不能“審訊”。
小張警員和楊寧兩人一問一答:“為什麼去環球公寓?”
“溜達溜達就過去了。”
“那你上樓做什麼?”
“我沒上樓。”
“有證據嗎?”
“不應該是你拿出證據證明我上樓了才能這麼問我的麼?”
小張警員冷冷一笑,“我們那麼多同事都看到你上樓了,而且我們有監控!”
楊寧盯著牆角的攝像頭說:“第一,警員是不能做參與案件的證人的,第二,我不信你們有監控。”
小張警員拿起對講機低聲說了兩句,然而,對講機那邊的張冬雷給出的回答卻讓他當場一愣,“沒有監控,做完筆錄留他喝茶,二十四小時後再放他走。”
隔壁一個辦公室裡,雷鳴和張冬雷盯著面前一段監控影片沉默無聲。
影片其他地方都清清楚楚的,唯獨在楊寧臉部花了。
雷鳴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猛地抽了一口說:“我記得,當時在現場的時候還是沒問題的?”
張冬雷點頭:“對,沒問題。”
“那現在怎麼出問題了?”
“技術那邊的小王說,從影片原碼來看,影片拍攝的時候就是花的......”
“公寓電梯裡邊的監控怎麼樣?”
“一樣,花的。”
“白雄抱著的那個禮品盒指紋?現場的腳印?”
張冬雷沉默了,雷鳴皺眉道:“說!吞吞吐吐做什麼呢?!”
“禮品盒上只有白雄一個人的指紋,現場腳印......咳,全是我們自己人的。”
這次輪到雷鳴沉默了,他三兩口把煙抽完,捂住頭不說話。
片刻之後,他拿開手看向面前的監控,這時他發現,楊寧也在看著他。
雷鳴起身直奔隔壁的訊問室,示意小張警員和一邊的女警員離開,關上訊問室的錄影機,坐在楊寧對面。
他直勾勾盯著楊寧,眼睛都不眨一下。
楊寧微笑相迎,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良久,雷鳴先開口:“白雄這個人,頑劣有一點,但從沒犯過事,甚至連欺負人的事都很少幹。”
楊寧微微點頭,“哦。”
雷鳴擰眉問道:“你覺得,他該死麼?”
楊寧臉上微笑不變,眨了眨眼,緩緩說道:“雷隊,錄影關了,但監控還沒關呢。”
雷鳴疑惑道:“這東西不是對你無效麼?我以為你還能把警隊內線的影片也弄花掉呢?”
楊寧笑說:“那樣也太不給你們面子了。”
雷鳴拿起對講機讓人把訊問室的監控關上,看著監控裡的紅燈熄滅,楊寧才緩緩開口道:“雷隊啊,白雄這個人,十幾年前就該死了。”
“他用別人的命給自己續了十幾年的命,他每多活一天,對故去冤魂的不公就多一分。”
雷鳴似乎是被楊寧的話給氣到了,他壓著怒氣語速加快問:“你覺得,你能審判別人的生命?”
楊寧搖頭說:“不,我沒有。”
雷鳴的語速更快了:“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警方權威?!”
楊寧還是說:“不,我沒有。”
砰!
雷鳴狠狠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近乎情緒失控一般用他最快的語速怒聲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