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和白毛打完電話,演唱會開始。
舞臺上,一身盛裝的林薇兒出場,整座體育場內一片山呼海嘯。
坐在內場第一排的楊寧看著舞臺上的林薇兒想了想,又給小狐狸撥出去第二通電話。
“和燕京那邊通個氣,告訴他們我不會去燕京的,不說一聲估計這兩天那邊有很多人都睡不著覺。”
“好的、好的......”
......
燕京,齊家大院。
以前是某王爺的王府,現在是齊家的院子。
一手打下齊家基業的齊老太爺幾年前已經過世,此時齊家資歷最長的一位是已經七十多歲的齊文傑。
堂前院子裡,齊家人只要是在燕京的,基本上全都在。
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男人跪在齊文傑面前。
這男人眉眼之間與齊泰有幾分相似。
此時,男人面前鬚髮皆白、滿臉皺紋的齊文傑看上去非常激動,七十多歲的人了,一激動起來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旁邊一個女人端著水,輕輕拍打著齊文傑的後背,“爺爺您別激動!”
“有事慢慢說!天塌不了!”
齊文傑一手開啟歲女遞過來的水,一手拿著柺杖顫巍巍指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你、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中有畏懼,但語氣卻極為執拗:“爸,我不這麼做,我怕小泰晚上過來找我。”
“他是我兒子,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願意為他打抱不平,那一定是我這個當爹的。”
齊文傑喘著粗氣問:“你、你知道他、他得罪的是什麼人麼?!”
“我知道!”
跪著的男人眼中帶淚,他激動說道:“可是殺小泰的人不是那個人!”
“是那狗屁秘密單位裡那個叫羅強的,為了巴結那個人讓人殺了小泰!”
“從官邸到那個秘密單位,好像所有人都很害怕那個人,好,如果真是小泰得罪了那個人,那個人動手也就罷了!”
“可那個人沒動手!他羅強算什麼東西!拿我兒子的命去討好那個人?!怎麼?我兒子的命那麼賤麼?!”
“好!就算我兒子齊泰賤命一條!那特麼殺死我兒子的,我也不能讓他好過!大不了再搭上我齊安邦這一條賤命!我也要讓殺我兒子的兇手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男人越說情緒越激動,到最後甚至已經向著齊文傑怒聲咆哮。
明顯,他對眼前的齊文傑、自己的父親,也有怨言。
齊文傑臉上老淚縱橫,他深吸一口氣,一聲長嘆。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群人烏拉拉衝進院子裡。
面對這些人,齊家的保鏢站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抬。
那群人中,為首的人一身西服戴個眼鏡,正是楊寧返回中州前一晚,代表官邸去中州和特管局、陳沖、齊泰等人開會的官邸代表。
此時這人領著一群平頭髮型、身穿黑色西服的健碩男人衝進齊家院子裡,他陰沉著臉,剛一進院門就怒聲吼道:“齊安邦呢?!”
在看到跪在齊文傑面前的齊安邦後,他雙眼好像要噴火一樣快步上前,一把拉起齊安邦,幾乎是貼著對方的臉怒聲問道:“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看著眼前這個人,齊安邦有些驚愕,但他隨後便把頭往旁邊一歪,冷笑著說:“孫秘書,平日裡你可不會離我這麼近說話。”
啪!
這人狠狠在齊安邦臉上甩了一巴掌,罵道:“廢物東西!你們齊家算是栽到你手裡了!”
一把鬆開齊安邦,這位孫秘書指著他說:“我要把你送到中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