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屍體抬走之後，雲都路上也恢復了平靜。
不久，雨停了。
靈娃店裡，楊寧看了一眼店外，對著自己沒電的手機說：“打給特管局。”
沒電的手機螢幕亮起，撥出去電話。
步行街停車場裡，躲在車裡全身直打哆嗦的齊勉看著手機上的來電，一下就安定了。
再也不哆嗦了。
雖然，剛剛雲都路上出了三條人命，死的都不是特別厲害的人。
但管中窺豹，透過那三個人的死，齊勉大概能夠看出來，那動手的小鬼紅紅是個什麼水平。
再透過動手的紅紅，他大概能夠看出來、不，他看不出來楊寧的水平。
就好像他看不出來天有多高一樣。
所以，只是面對那個他從中州特管局內部得知的號碼打過來的電話，齊勉感覺，在今早自己剛剛執行了自己這輩子最危險的任務之後，這馬上又一個最危險的任務又來了。
“喂、喂？您好，您說......”事到臨頭，齊勉的聲音反而平靜許多。
這讓他旁邊的韓奕對其刮目相看。
畢竟韓奕也是明白現在打來電話的這個人是什麼身份。
韓奕想了想，如果是自己，估計大機率沒法這麼平靜。
手機裡，楊寧淡聲說道：“剛剛在步行街上死了幾個人看到了麼？”
“沒看到。”齊勉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頓時，電話裡安靜了，車裡也安靜了。
楊寧停頓一下，說：“那個，我是有事麻煩你去辦一下。”
齊勉立刻改口：“這樣啊？那看到了，一共死了三個，每一個長什麼樣、穿什麼衣服、有什麼背景，我都已經全部掌握了，您大可吩咐！”
韓奕：“......”
看著齊勉，韓奕心想：這些大戶人家裡出來的都這麼會來事的麼？
電話裡，楊寧緩緩說道：“死的第一個男孩，今晚送到中州火葬場去吧，火化前找人來我這拿個紙燈給他送過去。”
齊勉故作動容道：“您可真善良！”
韓奕有些想吐。
楊寧接著說道：“死的第二個女孩，那個大明星，你查一下被她害死的另外三個女孩，雖然被害者早已經死了，但還是過去告慰一下吧。”
說著楊寧話音裡有些內疚：“如果，我早幾年下山入世，或許那三個女孩就不會死？”
齊勉立刻安慰道：“您可千萬別這麼想！這是丁悅的錯，不是您的錯！這是警方和特管局的失職，跟您沒關係！”
他這一番話韓奕倒是認同。
這個時候，他和齊勉聽到電話那邊，也就是楊寧的靈娃店裡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那可不，你要是早幾年下山，死的可就不止三個女孩了。”
靈娃店裡，楊寧轉頭看向已經被雷劈得外焦裡嫩的孫大胖。
他放下手機，沒有生氣，而是眼露疑惑關切問道：“胖胖，這兩天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想不開？”
滿身焦黑的孫大胖低著頭，小心翼翼、惴惴不安地看了楊寧一眼。
一邊，瞳瞳嘆了口氣說：“橙橙，胖胖剛剛戀愛，就被你給扼殺了。”
楊寧：“？？？”
瞳瞳話裡的意思楊寧秒懂，但他不是很理解。
和那小花丁悅才剛剛一見面，這就愛上了？
孫大胖低聲說道：“不、不是，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前段日子沒怎麼被雷，還挺不習慣的......”
楊寧看了看孫大胖，又看了看瞳瞳，再轉頭看向孫大胖說：“過兩天帶你去看一個比丁悅更漂亮、還會唱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