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啊!”
“你覺得,你不開口這事能糊弄過去?”
陳濤放緩語氣,輕聲說道:“劉運,主動交代吧,改名換姓躲了十年,天天跟個老鼠一樣擔驚受怕的,不好受吧?”
秦浩:“中州那麼多路口、那麼多監控,你每天開計程車,這得多揪心啊?看著街上巡邏的警員,怕是飯都吃不香了吧?說吧,你自個坦白,現在還能算你自首。”
陳濤轉頭盯著秦浩看。
後者眨了眨眼,立刻會意,馬上改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習慣了,這個不能算你自首,因為你跑了十年。”
“但可以算你主動配合,有利於之後的量刑。”
陳濤接著秦浩的話繼續說道:“賣個孩子判不了死刑,五年以上、十年以下,你配合一點就是五年,不配合就是十年,你自己選嘍。”
這倆人一通配合之下,劉運本來堅定的眼神逐漸出現了動搖,“真、真的就五年?”
陳濤拿起另一張照片,指著上邊的人說:“張輝,知道吧?他之前進去過,五年出來了。”
“他才五年?!”
劉運激動道:“對,我記得!長官,他、他怎麼才五年?他應該死刑啊!”
陳濤放下手裡的照片,“喲,認識啊?”
劉運一個勁地問:“不是,這位長官,那個張輝他當初為什麼只判了五年啊?不對啊!”
“他判了幾年跟你沒關係!現在是你的事!”
陳濤重新拿起那張小孩照片,問:“看這裡!說,認識麼?!”
盯著那照片上的小孩,劉運當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他沉默半天,臉上漸漸流出熱淚。
“認、認識......”
秦浩低頭做筆錄,陳濤問道:“他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他叫劉成成,小名橙橙。”
“是我兒子。”
......
夜風吹動著審訊室的窗戶,呼啦啦作響。
審訊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氣氛如同凝固了一般。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做任何動作,記筆錄的秦浩手在顫抖,他一個字都寫不了。
負責審訊的陳濤一句話說不出來。
他轉頭看了一圈,又看了看秦浩,最後看向代表特管局的朝歌雪,以及旁邊坐著的官邸代表。
陳濤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向著幾個人示意:還要繼續審麼?
審訊室裡,旁聽的老道士、老和尚,李白,還有白毛,幾個人在這一刻眼睛直直盯著劉運,眨都不眨一下。
白毛只感覺自己坐的椅子上全是針刺,他緩緩站起身,以一種極為震驚的語氣慢慢說道:“好傢伙......”
“你們這是在審訊、偶像的親爹啊......”
咔嚓!
白毛的話說完,審訊室裡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響。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滿頭大汗的老和尚,他顫抖的手裡捏著一團碎木渣——
他坐的那張椅子,扶手被他硬生生給捏碎了。
一旁的老道士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張鶴髮童顏的臉上,面部肌肉在一個勁地微微抽搐。
這倆人互相看了看,彼此相互攙扶著也站了起來。
一旁的官邸代表和龍十三見了,跟著站起身。
後邊的李白見了,自己低著頭,踩著發軟的腳步,悄悄離開審訊室。
負責審訊的秦浩和陳濤見了,兩人也站了起來。
眼見所有人都站起來了,朝歌雪無奈,也站起來。
全場,只有那個被審訊的劉運還坐著。
因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