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太強大。“傳令下去,準備一下,今晚奪取豐安。嗣源,你挑五百精銳為前鋒!”
月黑風高殺人夜!!
二月的倒春寒風呼呼的咆哮,吹過山巔、樹梢、岩石、黑土。
李璟和於琄站在山巔,眺望著五原山河,不由的吟誦起駱賓王的一句詩:促駕逾三水,長驅望五原。舉目望去,在山腳下的山谷中,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帳篷,這是鎮**。
遠望處,營寨星羅密佈,彷彿繁星墜入了谷中。
“李克用真的要攻豐安?”於琄問。
“會的,而且是一定,如果我沒預料錯,進攻就當在今日!”李璟故做神秘的道,其實一切都在李璟的掌握之中。李嗣源入豐安城打探動靜,早已經有驍騎司的密探認出了他來。
而且驍騎司還查知,豐安南岸的那個綠州小城已經與外面失去聯絡,驍騎司損失了數名密探之後,才發現了沙陀騎兵已經佔領並屠了這座小城。再聯絡李嗣源入豐安城打探的情報,李璟立即判斷出李克用要進攻豐安,然後在豐安城補充糧草,然後北遁大漠。
“但願這次我們能一舉包圍殲滅李鴉兒!”於琄說道。自李璟判斷出李克用要從天德軍出塞後,李璟就和於琄帶兵再次進入振武軍境內,表面上李璟說的是前去肅清振武軍境內的沙陀人。其實他們一入振武軍便立即調集了大量船隻,然後直接走黃河水運,走水運到豐州只有千里,比李克用反而快速許多。
等李克用一路繞路趕到河邊時,李璟其中已經在兩天前就秘密率軍到達了天德軍城,並且將鎮**和振武軍以及赫連鐸的天德軍,分別秘密佈置在天德軍城附近、豐州城附近,以及西受降城附近。
兵馬調動都是半夜悄悄進行,且都藏在城外,因此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李璟和於琄他們已經率軍到了這裡。
李璟雖然知道了李克用正藏身南岸綠州城中,但並沒有去攻打,而是等待著李克用自己闖進他們的陷阱伏擊圈來。
對於李克用,李璟是比較忌憚的。天下第一騎兵的威名可不是浪得虛名,沙陀人的強悍是不用懷疑的。李璟在河東幾次作戰都儘量避免和他們硬拼。
經過河東一戰,可以說,沙陀人和他之間已經沒有什麼緩衝的餘地了。李璟對沙陀人來說有滅族之仇,而李璟這人不動則已,既然動手了,那就一定要弄死弄殘,斬草除根。
歷史上,沙陀人最終還是東山再起了,李璟卻不想給李克用這樣的機會。因為歷史上,東山再起後的李克用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只是一個表面上還不成熟的桀驁難馴的烈馬,完全變成了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狼。
吃過第一次兵敗趕到漠北的虧後,李克用對待大唐完全算了一個策略,終身都打著忠唐這面旗號,進行著沙陀族的擴張。那樣的李克用太危險,李璟絕不願意看到。
他曾經也想過要收沙陀人為已用,但現在他早已經想明白,沙陀人絕不會真正的臣服於任何人的。他們連大唐天子都不肯臣服,又豈會臣服於他一個小小的新任節度。
既然不能為已用,而且雙方已經成了死仇不能化解,那就一定要趁對方重新恢復之前,趁他病,要他命。
砰!
一聲劇烈的響聲打破了豐安城的寧靜,剛剛率軍渡過河的李克用頓時臉色為之一變。
聽到這劇烈的響聲,李克用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李嗣源的偷襲失敗了。
這是一個陷阱,算算時間,李嗣源剛好趕到豐安城下,結果豐安城那邊就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這是一個應號,是敵軍發出的一個訊號。
蓋寓的臉色變得鐵青,他也明白了,唐軍在這裡佈下了陷阱。
“撤”李克用剛說出一個撤字,突然一陣喊殺聲響出,靜謐的河道上下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