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但無疑,他這樣的小人物,是絕惹不起李璟的。況且,當今天下大亂,正是英雄起於亂世之時,錢鏐並非甘於平淡之人。小小的石鏡鎮副將還滿足不了他。
如果能借周寶之力提升地位他自然高興,可如果還能借到李璟的勢,那無疑會在這亂世中擁有更多的籌碼。
吳遷、林宋和鄧煥三人被悄悄請來帳中,當三人聽到錢鏐親口說出要放他們離開的訊息時,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今晚,某會假扮有人劫營,然後安排人送你們離開。”
“為何如何?”吳遷不解問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難道說,這位錢副將居然是監察廳在江南的高階間諜?但他掃過帳中其它的幾員將領時,卻馬上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錢鏐輕笑道:“某錢鏐雖曾做過無賴和鹽販,但聞聽當今英雄秦王與某居然同年,想想令某無比歎服。某向來崇敬秦王殿下之豐功偉績,恨不能相隨左右,為馬前卒。”
錢鏐說他和李璟同年,卻是沒錯,實際上,不但錢鏐和李璟是同年出生,與他們同一年出生的晚唐梟雄中,除了這位吳越王錢鏐外,實際上還有吳王楊行密,楚王馬殷,後梁太祖朱溫。
唐宗宣大中六年,八五二年,這是一個十分神奇的一年,葬送大唐的諸反王之中,這一年出生的就有四個,當然,如今還要算上李璟。
此時,這五位同齡人,李璟已經貴為大唐秦王,天下兵馬元帥。
朱溫此時已經成了大齊開國功臣,朱國公、宣武節度使。
楊行密表面上是淮西富商,暗中在招兵買馬。
錢鏐則已經有了初步的根基和班底,已經是浙西杭州石鏡都知兵馬使。
說來。只有馬殷。眼下剛放棄木匠這份不錯的工作。投入到了大齊奉**節度使秦國公秦宗權的軍隊中當兵吃糧。
錢鏐的一番話,讓吳遷半信半疑,若說李璟是當今天下無數年青人的榜樣偶像,這確實沒錯。不過,他還是有些謹慎,“既然如此,錢將軍不如隨我們一起返回山東,某保證。秦王若是見到錢將軍,定會十分高興。某願意與林、鄧二位將軍一起保奏錢將軍,最少也能取個軍主之位,定比留在此地前程更錦繡。”
聽到這話,錢鏐雖然臉上帶笑,透著意動表情,但實際上,他可不打算就此去投奔李璟。他犯險打算放走吳遷等人,不過是多方下注,給自己弄個保險。留條退路而已。他真正心中想的,還是在浙西趁亂世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他想要做的。是有朝一日能與李璟平起平坐,甚至超過李璟,而不是說去做李璟的一個手下。
他選擇此時結好李璟,很大一部份原因也是因為李璟遠在北方,看準了李璟一時間根本難以南下,他才會想要暗中結交李璟,取得李璟的暗中扶持支援,然後壯大自己的勢力。
“某這裡有親筆書信一封,還望三位將軍能夠幫某呈給秦王。”
“錢將軍不一起走?”
“某在此還有諸多兄弟,還有父母妻兒等等,更何況,某送諸位離開之後,還得負責善後,一時離不開。等機會成熟之時,某自當前往北方,在秦王鞍前效力。”錢鏐話說的好聽,笑著道。
當夜,錢鏐的臨時營地一陣大亂,有人劫營。不過營中守將軍官都私下得到錢鏐命令,喊的驚天動地,可實際上卻任由對方劫走了營中的五百秦軍。
等營地再次安靜下來後,錢鏐與自己未來的五虎將笑著在帳中喝茶。
成及笑道:“此事後,將軍再派一密使往見李璟,稱願為李璟在浙西之耳目內應,再請求李璟支援一些軍械錢糧等,想來李璟必不會拒絕。”
錢鏐笑呵呵的點頭,心中略有些得意,董昌也好,周寶也罷,李璟也一樣,他錢鏐寧為雞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