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好像不太理睬我,自然也沒有招呼我進去的意思。
“今天麻煩你了。”有紀子到是很高興,“明天見。”
“明天見。”
回到姐弟倆的住所天已經全黑了。姐姐黑著臉,顯得很生氣。
“我送同桌的女孩回家了。”我舉手告知理由。
“算啦。庫洛洛也不是故意的。”小哈在一邊切土豆絲,一邊打著圓場,“他們那個老師,一看就知道古板又嚴格。事實被誇大了,小孩麼,逃課也很正常。”
“說什麼胡話,逃課總是不對的。”姐姐面色雖然好了些,卻仍顯得不太高興:“庫洛洛,你不喜歡和鄰居家的孩子們玩麼?”
“是啊。”
“不喜歡他們?”
“也不是。”
我也說不上來。街坊鄰居那五六個小孩都是十多歲,調皮搗蛋地很,平時玩得也很單調——探險啊,官兵捉強盜啊,砸玻璃窗什麼的。
“那為什麼呢?”
很無聊吧。
官兵捉強盜……一隻手就能隨隨便便殺死幾十次的傢伙,細皮嫩肉下流動著的鮮血就好像呼喚著你去捅破它一樣。
“算啦。那些小子都髒兮兮,庫洛洛不和他們玩也沒什麼關係。”小哈又打圓場。
“死胖子,你跟我過不去啊!”姐姐一腳踩到沙發上,一伸手就扔了把菜刀過去。小哈嚇得一縮脖子,菜刀就從他頭頂唰地飛過,釘在牆上。結局通常都是從爭論的焦點轉移到姐弟兩個大打出手。
洗完澡之後夜已經深了。月色懸掛在半空,很迷人。
香噴噴的肥皂多用幾次,血腥味就沒有了。指甲也是剪得乾乾淨淨,看不出以前曾經藏納了多少人的血肉。
運動會在星期一開,學校租借了小城唯一的一個運動場。雖然很破舊,但功能也算齊全。先開始的是慣例的足球比賽和女子技巧專案。
我走進體育館的時候,有紀子正在比賽健康球。
多數的目光都被足球吸引過去了,體育館裡沒什麼人。小丫頭看見我,很高興,一比賽完就興沖沖跳了過來,鼻子上滲著汗珠,臉蛋紅彤彤的很可愛。
我隨手拿過邊上準備好的毛巾遞過去。“你現在這樣子真可愛。”
“啊!”小姑娘的臉頰從微紅變成通紅,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哥哥是用來依賴的,妹妹是用來欺負的,這話沒錯。她的臉蛋紅得發紫,然後尖叫了一聲逃開了。
片刻廣播裡響起了男子田徑的訊息。高階中學還有馬拉松的,但初級中學的男子長跑也就是三千米。
男子田徑算是受歡迎的專案,跑道邊上擠滿了嘰嘰喳喳的小姑娘。有些在學校中的風雲人物一出場就引來尖叫。有個很拽的小白臉居然走到最前面去飛吻——有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第一圈,我跑第一。
第二圈,我甩開他們一圈。
第三圈,我甩開他們一圈半。
第四圈,我覺得太離譜了,蹲邊上休息了半圈。
第五圈,到點了。
接下來是鉛球。
我第一個扔。
我抓起一鉛球,怕扔太遠,用單手拋了出去。一道弧線,鉛球翻過沙坑,在跳高的竹竿前砸了下來。這下雞飛狗跳了。
最後是跳遠。
我一用力,唰地竄到沙坑外面去了。
——我實在沒想到我能做全能五項選手的。
最興奮的到是有紀子,平時的矜持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直在我身邊跳啊跳啊說個不停。就連平時對不待見我的班主任都露出笑容,想要來拍我的肩膀。“庫洛洛啊,這下你可為我們班爭光了。”不僅破了年級的紀錄,也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