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新郎在拍婚紗照前還和別的女人在黑漆漆的房子裡動手動腳。真是一部很好的電視劇啊!”秦聖沙啞地感慨。沈清石笑著表示同意,夏觴梗著脖子不理她,只是衝著門外喊:“你個假洋鬼子,快點,你還拍不拍?”
“來了,來了!”一個圓滾滾的男人伴隨著樂顛顛的大呼小叫“滾”了進來。同樣樂顛顛地東滾西滾忙活開來。
秦聖坐到一邊,衝著夏觴說:“嘿,新娘子!給我化妝吧。”
夏觴不情不願地走到秦聖旁邊,開啟旁邊的一盞燈。從一旁抓出化妝盒,在秦聖臉上龍飛鳳舞起來。沈清石在一旁看著,發現剛剛還滿臉彆扭的夏觴,一下子變得專注起來。眼睛裡全是難得一見的認真神采。她早知道夏觴很會化妝,以前公司裡的女職員都會來找夏觴請教。但她沒想到,這傢伙的手法似乎不輸給專業人員。秦聖本來柔和的臉轉眼間呈現出帶著金屬光澤的,刀削斧鑿般的線條,充滿了冷酷無情的感覺。
秦聖化好妝,胖攝影師立刻招呼兩人過去。聚光燈下,滿臉彆扭新的娘子和陰森森的新郎官,怎麼看怎麼怪誕。不過這也正好迎合了現下年輕人不求最好,只求最怪的作風。這也是沈清石願意花錢投資“39度照相館”的原因。
拍攝工作一結束,沈清石立馬衝上去,一邊摟住夏觴,一邊叫胖攝影師按快門。夏觴氣極敗壞地拽著像考拉一樣死纏住她的沈清石。攝影師樂樂呵呵地按著快門。本來躲在門外看熱鬧的人見狀,蜂擁而至,幫助夏觴拽開沈清石——然後迫不及待取代她的位置。和新娘子合影本來就是婚禮上的保留節目,人人都愛新娘子,更何況是這麼古怪的一個新娘子呢……
夏觴好不容易才拉著沈清石突出重圍。逃到一間隱蔽的更衣室。沈清石站到一把摺疊椅上,幫助夏觴脫掉複雜的婚紗。從婚紗裡鑽出來的夏觴,被沈清石用一條早就備好的毯子裹住。
“冷不冷?雖然開著空調,可這麼穿還是會著涼的,你衣服放哪了,我給你去拿。”沈清石幫夏觴攏緊毯子。她很快就找到了夏觴的衣服,拿回更衣室讓夏觴換上。兩個人這才靜下心來說話。夏觴撅著嘴問:“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因為想我吧?”
沈清石點點頭:“因為秦聖。”
夏觴摟住沈清石的肩膀,嘆著氣:“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我怎麼不知道有這號人物啊?”
“她是我初中時的同學,後來輟學不念了。一個人天南地北的亂跑。幾年前才在上海安定下來的。”沈清石邊說邊拿起卸妝的物件,轉過身,幫夏觴擦掉臉上的濃厚脂粉。又擰了毛巾細細擦拭。
“秦聖她,沒事!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放她一個人待著,應該不要緊。”沈清石滿意地看著神清氣爽的夏觴。夏觴的嘴角勾出漂亮的幅度,湊到沈清石耳邊,含住她的耳垂:“寶貝兒,出了門,往東200米,就有一家賓館,而且是安全可靠的四星級賓館。”
“夏小姐,如果再不把手從我衣服裡拿出來,我可以保證,你想在賓館裡做的事,會提前發生在這間更衣室裡。”沈清石從自己上衣裡,拽出夏觴為非作歹的手。
夏觴邪惡地笑著:“我無所謂啊!全民健身運動的宗旨之一就是,處處皆可鍛鍊,樣樣都是運動。”
沈清石比她笑得更邪惡:“雖然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我認為寬敞的地方,有利於運動員高水平的發揮……”
一陣沉默後。兩人達成共識,開啟更衣室的門,夏觴賊兮兮地輕喊:“走吧。”
“上哪?誰也不許走。”菜皮雙手叉腰,以看門鍾馗的氣勢擋住兩人的去路,“沈清石,你可是大股東,不能什麼都不管。”
“菜皮,你雖然是外語學院的碩士生,但我認為你對很多事,缺乏瞭解。”沈清石一臉遺憾。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