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子。”
“那人的兒子?”孔兆陽道:“不會這麼巧吧?你不是說,那人只是縣學堂採辦嗎?他怎麼會攀上了洪門?”
孔祥均思索了一陣,緩緩道:“堂兄,那人是縣丞伍嘉極力推薦的。你說,這事與伍嘉及他後面的家族,會不會有關?”
孔兆陽沉吟道:“伍縣丞極力推薦他做鄉三老,我讓你攪黃了這事。伍家為此事找洪門……等等,祥均,還真有可能!伍嘉之父伍雲柬,多年前因為陽翟縣河水決堤案,為陽翟縣令趙廣漢開脫,嫁禍穎川郡守之事,當時傳得沸沸揚揚。伍家此次找上趙廣漢,打算針對你!…這思路越理越像啊!”
“那我們怎麼應對?”孔祥均道:“是不理會,還是反擊伍嘉?不理會,我沒把柄被他們抓,他們也不能把我怎樣。反擊的話,伍嘉有些把柄。不過那樣就與伍家撕破了臉。就看值不值?”
孔兆陽沉吟道:“靜觀其變。那個被抓的洪門成員坐實有罪吧?…”見堂弟點頭,他繼續:“不審不放。看他們怎麼跳。本來,我打算運作一下,讓你挪一挪的。但伍嘉主動挑釁你,那就不能空出位置給他了。在官場,我們孔家的優勢是不需要貪墨。但這同時也是我們的劣勢。我們不貪,就少了盟友。不過,這幾年我們的運氣很好,遇上徐大人做大司農。皇上漸漸得志。徐大人是皇上的左右臂。他又放手讓我管理終南山的事情。嘿嘿,我基本得到了皇上的信賴。”
孔兆陽端杯喝了一口茶,看看周圍沒人,低聲道:“均弟,有幾句話你聽清楚,爛在肚子裡:那位合圍鄉梁三老,是南山居士的岳父。我幾次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皇上稱南山居士為【先生】。千萬勿傳。不是怕皇上不喜,是怕南山居士不喜。”
孔祥均聽了堂兄的話,如五雷轟頂。
皇上的先生!
他怔怔發呆,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在孔兆陽意料之中。他只是端著茶杯,微笑喝茶。
良久,孔祥均道:“堂兄,這麼說,外頭傳言可能是真的?”
“什麼傳言?”孔兆陽問。
孔祥均:“傳言說,皇上遇到了貴人。是貴人出手震懾了…”他以手比劃一下:“霍大司馬大將軍。皇上因此得以親政。這是真的嗎?”
孔兆陽以手摩挲下巴,小聲道:“這幾年我與南山居士接觸頗多。都是與魏江大人、徐又成大人、或者還有皇上一起。依我看,這應該是真的。”
孔祥均緩緩點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