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堯將晚晚塞進那輛漆黑的商務車,聞言回頭很淡定地說:“我有話跟她說,放心,事情談完我就送她回來。”
沈梔夏想了下,點點頭。
她知道兩人肯定發生了什麼事,能說清楚也是好的。
顧謹堯上了車又給江燼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沈梔夏在帝豪酒店,還有幾個年輕小男孩……
他才結束通話電話,坐在後排的晚晚就吐了。
千萬級別的豪車,被晚晚當成了垃圾池下水道……
顧謹堯看著那些嘔吐物,並沒有擔心車,反而皺眉看著她說:“這是喝了多少酒?剛才就該把你直接丟門口噴泉池裡洗洗乾淨。”
剛吐完的晚晚正難受著,但聽到顧謹堯的話後她明顯怔了片刻。
她很快想過來,方才在包廂裡她雖然沒喝酒但身上肯定沾染了別人的的酒氣,所以顧謹堯才以為她喝了酒。
幸好,沒有被發現。
心裡的慌亂不安漸漸平復,晚晚一臉不在意,還故意眯著眼挑釁他:“顧老闆嫌我髒?再髒我也沒有你髒吧,都結婚了還天天頂著那根爛黃瓜到處玩兒,你那新婚妻子倒是大氣,但顧謹堯你不該噁心我!”
“當初找到我時你怎麼說的?你說要補償我,說只會對我一個人動情,要不是我無意間看到你跟別的女人開房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賤!”
顧謹堯沒有否認。
他的確跟別的女人開房,但他什麼也沒做,他只是用這些來噁心錢雪,噁心錢家人。
結婚後,他的女人從來只有唐晚晚一個!
但解釋這些又有什麼用?
他的生命不剩多長時間了,假如恨他能讓她往後過得痛快些,他願意被她恨。
恨也好過忘記,他不想被她忘記。
顧謹堯嚥下千言萬語,他故意裝作被她激怒的樣子,側身拎起她的右耳咬牙道:“既然知道我是什麼貨色,那我就不裝了!我現在就挺想的,唐晚晚,今晚最後一次,讓我舒服了我就再也不糾纏你了怎樣?”
唐晚晚驚恐地看著顧謹堯那張曾讓她魂牽夢繞肝腸寸斷的臉,可此刻她只感覺到陌生和恐懼。
她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
心頭百轉千回,但她面上盡是風情。
她紅著眼看他,忽然輕笑:“顧老闆說話算數?過了今晚,你就放我走?”
顧謹堯凝著她那張小臉兒,明明臉上是冰冷的,但那雙大手卻很溫柔疼惜地撫上她左耳的助聽器。
這是她的傷,也是他一生的痛和虧欠。
那份憐惜像一陣風從他心頭劃過,下一秒他又變回冰冷無情的顧謹堯。
他驅車將她帶到一家五星級酒店,拎出車子時他聽到唐晚晚特別卑微地乞求。
“顧謹堯,這次你溫柔點……”
他愣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彎腰將她橫抱,走進酒店。
*
沈梔夏心裡記掛著晚晚,便想一個人走走理理頭緒。
酒店門前,她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正準備轉身,一輛熟悉的跑車突然在她面前停下。
車上的人見她立刻停下跳了下來。
竟是顧澤!
他穿著一件淺藍色牛仔褲,上身穿了一件皮衣,看著很颯爽。
沈梔夏淡笑:“好巧啊顧澤。”
到底巧不巧顧澤心裡清楚。
他那雙星目有些深邃地望著她說:“我才出差回來,聽說你在這就來了,玩的開心嗎?我送你回去吧。”
沈梔夏凝望著他那張英俊年輕的容顏,她知道他的心思。
他仍舊喜歡她,想追她。
但她還沒做好進入下一段感情的打算,至少現在她沒法投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