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溪雖然沒有打進幾桿,卻是越挫越勇,精神越來越足,原來還因為周延和譚允文的事情精神萎靡不振,心裡不痛快,此時精神全都投入到球檯上去,倒是精神煥發,臉上神情專注,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周浦清在一邊看著,就覺得衛溪這個樣子很是迷人,想著剛剛譚允文護著衛溪,眼神愛憐,便猜測衛溪是譚允文的情人。
周浦清吃完夜宵,看到衛溪打得實在是費勁,就心裡癢癢想去好好指導他一番。
“你可以從這邊走,力氣不要用得太大,看,這樣是不是——”,隨著一聲乾脆的撞球聲,一枚紅球進袋,“就進了吧!白球回來位置又正好,是不是?”
衛溪有些不自在地直起身,剛剛是周浦清手把手教他打了一杆,周浦清比衛溪還高,加上穿著不低的高跟鞋,即使她很瘦,衛溪比她還要瘦些,纖細些,她指導衛溪打球,衛溪有完全被她摟在懷裡的感覺,讓他極為彆扭,可又不能不領美女的情,甚至連拒絕都不能。
周浦清在美國讀完大學回國,學的是法律,她一心是想做律師,家裡人支援她的決定,並沒有反對,她性格本就豪放,在國外待了幾年,越發的沒有男女之防,加上衛溪看起來小,他還以為衛溪比周延還要小些,所以,也沒想過要和衛溪保持男女距離,而且衛溪一看就是女方的那位,也沒有必要和他保持男女距離。
周浦清和自己隔得太近,衛溪很不自在,因為不自在,便一動也不敢動,周浦清將手從他手上拿開了,他才鬆了口氣站直身體。
正要向周浦清表示感謝,轉頭還沒看到周浦清,就看到譚允文面無多餘情緒但臉色黑沉的站在棋牌室門口。
衛溪突然就很心虛,不自主退了一步,看著譚允文走近不敢動作。
“譚叔叔,你和小叔說完話了,周延那小子不知跑哪裡去了,手機他也沒帶身上,聯絡不上,衛溪要找他,看來還要等一會兒。”周浦清的話解了衛溪看到譚允文的那陣心虛,譚允文臉上也帶上了笑容,說道,“那今天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也晚了,我們就回去了。”
“衛溪這一局還沒打完呢,不妨讓他打完,也正好再等等周延吧!”周浦清看向衛溪,笑著說道。
衛溪還沒來得及開口,譚允文已經拿過衛溪手中的球杆放到桌上,拉上衛溪的手說道,“球什麼時候都可以打,現在真晚了,我們回去了。”
衛溪感覺得到譚允文在生氣,他握著自己的手太用力了,讓他手上骨頭都被捏得痛,衛溪臉上勉強帶上笑和周浦清道謝兼道別,由譚允文拉著他往外走。
周浦清送兩人出房間了便靠在門上看著兩人下樓,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心裡想著譚叔叔這個小情人真可愛,譚叔叔好像很愛他的樣子,因為看到自己和他靠在一起,就吃醋成那副樣子,真是難得啊!
周延上樓找衛溪,被周浦清告知衛溪已經被譚叔叔帶走了,心情就像是在原來滾沸的油上澆了一勺水,溫度是降下來些,不過翻騰得更加厲害了,他捏緊了手裡的盒子,周延馬上又往樓下跑,周浦清看弟弟這麼急,也跟著他往樓下走。
譚允文和周杉打了句招呼就出門去,周杉看著衛溪,在心裡嘆氣。
譚允文拉著衛溪剛出周家側門,周延一下子就從後面衝上來,沒有剎住腳撞到衛溪身上去,因為事情突然而來,譚允文和衛溪都沒有防備,衛溪手從譚允文手中滑落,被周延摟著向斜前方轉了幾圈兩人才停下來。
周延跑得氣喘吁吁,衛溪被他搞得還沒有反應過來。
周延心情澎湃加上激|情四射,抱著衛溪忍不住就在衛溪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看著衛溪笑。
衛溪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用袖子擦了一把臉,這才將周延狠狠推開,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把周延幹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