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止住了,很無辜,“什麼……?”
秦儲沉默的去撥她的手,從她的藏在膝蓋底下的手裡拿出了一把摺疊小刀。
小姑娘臉色咻的發白,遍佈淤青的手在袖子裡緊張的握了握。
秦儲開啟看了下,刀是開過刃的,能割破喉嚨。
小姑娘緊緊的盯著他,沒有了可憐害怕的外殼做偽裝,像是一頭出籠的小獸。
的確,在這樣壓抑的生存環境下,怎麼可能真正養出小綿羊。
小綿羊早就承受不住死了。
漫長的沉默過後,小姑娘說,“我還沒動手。”像是在寬慰自己,面前這個人現在無法報/警抓她,因為她還沒動手。
秦儲將摺疊小刀收到了手心裡,看著她說,“別為這種人賠上前程。”
小姑娘牽了下唇角,露出個諷刺的神情。
高高在上的人物當然無法理解她的處境,只會這樣說些不痛不癢的大道理,以為自己善心大發,在救她於水火嗎?
可下一刻,那個大人物就蹲了下來,將摺疊小刀丟進了她的懷裡。
小姑娘咻的抿緊唇角,問,“這時候不應該繼續教育我,不要傷人,不要用刀子嗎?”
語氣裡透著諷刺,秦儲偏頭。
明明是很冷漠的一雙眼睛,冰封萬里,可琥珀色的淺色瞳孔看起來卻很柔和。
“我是讓你保護好自己。”
別為這種人搭上前程。
“……哦。”小姑娘驟然鬆懈了下來,指尖撥著刀片玩,偏頭看著流血痛呼不止的醉漢。
看著秦儲的神情,小姑娘有點疑惑,“你早看出來了。”
秦儲不可置否。
“那你為什麼還要我轉回去?”小姑娘咻的撥出雪白的刀片,手臂紫了一塊,周圍泛著血絲,疑惑道,“我不怕。”
秦儲垂著頭,很淺的笑了一下,只是說,“我想這麼做。”
他當然知道她不脆弱,但她的眼神告訴秦儲,她其實很期盼有人能將她當作個小孩子。
因為那時候的秦儲……也很渴望有人對他說一句。
轉過去。別怕。
顫抖的背部迎接的不是拳打腳踢而是溫暖有力的保護。
那時候的秦儲也會在夜晚裡祈禱,將這個願望深深的埋在心底。
時間一久,秦儲都以為自己忘了,但啤酒瓶撕裂空氣砸過來的時候,秦儲還是想起來了。
既然他的願望沒有成真,隨手滿足另一個孩子也挺好。
啪啪啪周圍的門窗又陸續開啟,穿著夾拖的大哥們圍著看熱鬧,手裡還抓著豆角的大姐們唏噓不已。
秦儲垂著眼,撥急救電話。
一陣兵荒馬亂過去,剛縫好針的醉漢就嚷嚷著要報/警。
秦儲看著他鬧,將碎成幾塊的手機遞給他。
醉漢一下收聲,沒敢直接去拿手機,惡狠狠的威脅,“你得賠錢。”
“你不報是嗎?”秦儲垂下眼,兀自撥通了警局電話。
醉漢被唬住,“這是你打人,你得去坐牢!”
秦儲看了他一眼,輕聲說,“原來你知道打人要坐牢啊。”
醉漢被這句話噎住。
警察來得很快,醉漢沒想到秦儲真敢報警,立刻放棄敲詐一筆的念頭,開始添油加醋的誇大秦儲的惡行。
秦儲聽著他左一句無辜右一句可憐,最後只冷著眉眼說了三個字,“我沒打。”
醉漢膛目結舌,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比他還不要臉的人頗感新奇,嘴巴張得能吃進去一個雞蛋。>>
唯一的在場目擊者柳英被詢問的時候,渾身顫抖流著眼淚說不知道。
溫和的女警察心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