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致是李萬劍的親傳弟子,可是李萬劍身為整個神霄山一派掌門,日理萬機,一天不知道要見多少客人,一切自有規矩,他只能稍稍臨時搶到某些小人物的前面去。
蕭文致心情這才緩和下來,他和這位新進的師弟守在李萬劍洞府的門廳,閒扯了幾句,心裡還在組織著怎麼告上柳隨雲與顧山河狠狠一狀,說他們目無掌門,讓他們一輩子都沒法翻過身來。
“十四師弟,有什麼心儀的寶物沒有,師兄替你在拍賣會上盯緊了!”
“謝謝五師兄,暫時沒有,若是有需要的話,一定要跟五師兄好好說!”
蕭文致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有人說到:“五師兄,我最近正想弄到一枚下品金丹,請五師兄務必幫我盯緊了!”
“十一師弟?”蕭文致看著謝長樂意氣飛揚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師弟你雖然在金丹期困頓了那麼多年,可是隻要肯繼續用心,成就金丹不過捅穿一層紙那樣的功夫罷了,怎麼就想著取巧之徑了?”
謝長樂從容自若:“等不了那麼久,時不待我,我也想有一番作業,只要是金丹,一切都好說,還麻煩師兄幫我關注下!”
蕭文致剛說了一聲好:“有的話,我一定通知師弟,這次拍賣會應當……”
“好了……”謝長樂已經答道:“五師兄,我剛從師傅那裡出來,師傅請你進去!”
“好!”蕭文致略帶警惕地看著謝長樂:“我去拜見師傅!”
對於謝長樂突然求見李萬劍,他雖然有些警惕,但依舊不放在眼裡,進了客廳之後,看到李萬劍坐在上首,輕輕地用一張鹿皮擦拭著一把寒光寶劍,他已經直接跪了下來,磕頭有如搗蒜一般:“弟子蕭文致,見過師尊仙駕,請師尊為弟子作主!”
他磕頭磕得額頭血肉模糊,連聲說道:“師傅,弟子的總領署無緣無故地被重華峰的柳隨雲與飛魚衛的顧山河砸了乾淨,總宣司的近百號精英盡數被強行帶走,劫去署中文書無算,甚至連桌子櫥櫃都被搬走了,宗門拍賣會眼見辦不下去了……”
他繼續說道:“弟子氣憤不過,當即過去與柳巡禮使交涉,沒想到柳巡禮使連弟子一面都不見,只派了顧山河打發弟子,弟子只能與顧山河那閹貨爭執了幾句,說是看在師傅的面子大家結個善緣,只要把人放回來,弟子就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蕭文致氣得臉變得鐵青起來:“可是顧山河卻說,得罪了柳巡禮使,就是師傅親自駕臨,他也不會給面子,把張外宣辦了再說,師傅,這是不把您放在眼裡啊!”
李萬劍總算把手上的鹿皮放了下來,卻依舊握住了寒光劍,寒光逼人,殺氣凜冽:“知道了,我已經從你十一師弟那知道了!文致,宗門拍賣會準備得如何了?這一回可不能象上一回那樣辦成了整個蒼穹界的笑話了。”
蕭文致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天,現在一下子因為李萬劍這番話氣勢全無:“謝長樂這廝,到底在師傅面前說了些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師傅,顧山河根本不把您老人家放在眼裡!”
李萬劍掃了蕭文致一眼,只是元嬰修士的威勢哪有那麼簡單:“這一次的宗門拍賣會準備得怎麼樣了?”
蕭文致感覺得到事情有點不怎麼對勁,但他還是小聲答了一句:“準備得差不多,只是今天卻被顧山河與柳隨雲衝擊了一遍總領署,許多事情不得不停頓下來了。”
李萬劍的劍上寒光一下子炫了一下:“文致,宗門不但不從拍賣會拿一文錢費用,每年都補給總領署幾萬靈石,今年過了年才兩個月,光是我親手批覆的款項就有四筆,不就是想把拍賣會辦出影響力,打響了咱們神霄山的名頭。”
蕭文致的額頭上已經沁出冷汗來:“弟子對於總領署事務不分鉅細,一向是兢兢業業,用心良苦,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