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了曲夏的氣息,艾爾文拒絕的話語一收,手撫上肩章,躬身行禮到:“與您跳舞,是我的榮幸。”
他在親王驚訝的目光中遞出手,與曲夏相扣,而後攬著雄蟲的腰滑入舞池,儼然一個此間門老手。
曲夏抿唇,這時才有點惶然,他雀羽叢中的眸子閃過一絲無措,道:“其實我不會跳舞。”
小研究員醉心學術,從沒學過舞蹈這類的藝術,邀請艾爾文是一時憤慨,但艾爾文真的答應了,他就不知道這麼跳了。
曲夏道:“我可能會踩到你。”
艾爾文道:“沒關係。”
他將手搭在曲夏的腰間門,語調平穩,有著把控全場的實力,動作也從容不迫,曲夏跟著他的引導走動,動作雖然笨拙,卻並不出錯。
交誼舞的動作簡單,曲夏在心中默記,但是他的四肢不協調,樂感也很差,壓根對不上拍子,只能像小學生背課文,僵硬的復現旁人的動作,他全神貫注,全然不敢分神,跳到後來,鼻尖上出了一層薄汗。
於是曲夏根本沒注意到,艾爾文在定定的看著他。
上將比小研究員高上不少,他暗青色的眸子垂下來,剛好看見雄蟲鴉翅一般的睫毛,覆蓋在雀羽的面龐看不清楚,卻能勉強窺得一絲線條流暢的下顎。
空氣中的薄荷味道淺淡,但不容忽視,艾爾文淺淺撥出一口氣,輕聲問:“你在緊張嗎?”
他拉著雄蟲的手,掌中的手指修長細瘦,但指節用力,牢牢拉著艾爾文,相貼的地方出了一層薄汗。
艾爾文問:“你不喜歡這種場合?”
曲夏搖頭:“不喜歡。”
小研究員一心撲在實驗室,幾乎不出席類似的社交場合,如果有空閒,他更喜歡安安靜靜待在家裡長蘑菇。
艾爾文失笑:“那為什麼要邀請我?”
雄蟲都是行走的聚光燈,天生享受被簇擁膜拜的感覺,但眼前的雄蟲顯然不是這樣,他過分拘謹,還很緊張,彷彿他不是舞池中旋轉的獵豔者,而是誤入了狼圈的羔羊。
艾爾文心中湧起一個荒謬的想法:“為了給我解圍?”
他不相信雄蟲會這樣好心,但如果是荒星上的那位軍師,似乎確實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艾爾文再次垂下眸子,小心的觀察他的舞伴,看著雄蟲生澀且稚嫩的動作,心中有種難以言名的情緒。
他有很多話想問:比如:你怎麼到了主星?比如: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舞會上?又比如:你為什麼要邀請我跳舞?
還要最重要的一個問題:當時的炮火,有沒有嚇到你?
荒星的小軍師嬌氣的不行,擰不開罐頭,扛不動垃圾,也做不來菜,是個完全不會照顧自己的菜雞,艾爾文很難想象他是如何來到主星,又在沒人照顧的情況下生活了這麼久的。
他想告訴曲夏,他的部下把垃圾星的房子炸了,但他在主星有很多房子,個個明亮寬敞,帶著精心設計的花園,春來綠草
如茵,秋來波光粼粼,曲夏可以挑個喜歡的,當作賠禮;他的部下還弄壞了曲夏的實驗儀器,這個艾爾文復原不了,但他有很多的錢財可以贈送,許多的功勳可以兌換,還有一倉庫的寶石,如果曲夏喜歡,可以在破爛組成的頭盔上鑲滿昂貴的祖母綠。()
但最後,他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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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嚇到雄蟲的。
舞池中的鼓點漸漸舒緩,音樂一點點小了,旋即燈光暗下,這是一曲終畢,要換另一支曲子的意思。
每當燈光徹底暗下,舞池中的雄蟲就會交換舞伴,艾爾文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