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像被什麼抑在了喉嚨中,只留下模糊的氣音。
他全身的肌肉都崩緊了。
資訊素的排斥是身體天然的反應,幼時的陰影讓他本能的厭惡雄蟲,光是想想讀書時教導老師曾放過的那些畫面,他的脊背就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連帶著四肢都輕微的顫抖起來。
“……嗯。”楚修蹭到他身邊,抬頭看他,很小聲很小聲的問:“伊西斯,你也是第一次嗎?”
伊西斯陡然抓緊了床單。
熱水給面板帶來的紅暈飛快的褪去,他垂下眸子,眸色沉沉,嘴唇顫抖,好看的眉毛揪在一起,像是不敢相信雄蟲說了什麼。
詢問雌君是不是第一次,便是質疑他的不忠,這是極為嚴厲的指控。
伊西斯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他定定看著雄蟲:“我雖然被綁架過,但並未發生不好的事情,如果您仍有疑慮,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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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廢我重立。
這天下有那麼多雌蟲想要嫁給楚修,廢立而已,不是多大的事情。
他已經用上了‘您’這樣疏遠客套的社交辭令。
“不是不是。”楚修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像是吸貓薄荷那樣吸了一口,沐浴露是白桃味的,被面板的暖意一烘,升起清淡的甜香。
他仰頭看伊西斯,面帶哀求:“那怎麼辦,我不會。”
楚修抓著伊西斯的手,和他十指緊扣,小小聲的說:“我不會。”
“教教我,伊西斯。”
他像個好學的學生那樣懇求:“教教我……”
伊西斯怔愣住。
楚修頭頂的呆毛一翹一翹的,伏在他的胸口,好聲好氣的請求,漂亮的眼睛裡純然一片,彷彿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伊西斯別無他法,他勉強回憶起二十年前學校裡教的那些東西,執起雄蟲的手,一寸寸的撫摸過顫抖的面板,教他如何品鑑把玩。
他的雞皮疙瘩一叢一叢的炸起來,卻沒有乾嘔想吐的感覺,雄蟲的手指熾熱溫暖,但下手很輕,像商人在撫摸待售的古玉,藏家在擦拭心愛的藏品,楚修將被子推到了一邊,將喜愛的東西盡收眼底,他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捏捏碰碰愛不釋手,伊西斯被他熾熱的眼神灼傷,低
聲請求:“進入正題吧。”
下一秒,他急促的呼吸了一聲。
楚修可不是什麼吃素的,他的天真單純都是裝的,前菜吃夠了,正餐當然不會錯過,伊西斯的額頭沁出一層薄汗,他雙手環住楚修的脖子,低聲叫他的名字。
“楚修。”
“treau。”
“雄主……”
很奇怪的,他並不感覺疼痛。
星網上那麼多血淋淋的案例,無數前輩的經驗告誡,這就是應該疼的,應該好幾天無法正常行走,呼吸吃飯都感覺疼,可是伊西斯的大腦被很多奇異的情緒填滿了,有酸,有澀,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唯獨沒有疼痛。
他一點也不覺得疼。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伊西斯緊繃著的神經徹底放鬆了下來,他的肌肉痠軟,提不起勁兒,只能將一切交給雄蟲,他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什麼時候停,只知道等他昏昏欲睡,雄蟲叫來四四收拾狼藉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雄蟲俯下身,愛憐的親了親伊西斯的面頰。
他伸手繞過伊西斯的腿,在伊西斯訝異的聲音裡將他抱了起來,然後踢開浴室的門,重新洗了個澡。
伊西斯在浴缸裡就睡著了,他倦怠的不行,整個人掛在楚修身上,楚修將他抱回床上,用被子好好的裹起來,然後抬起光腦。
才不到四點,正是工作的時間,交易所每一點微小的跳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