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自己的拆遷補償款黃了,並不是真的要尋釁滋事,一聽說開始發放拆遷補償款了,馬上安靜了下來,打起的標語也自覺收了起來,並按照鎮政府的要求,在一個臨時搭建的臺子前面基本站成了方形的隊伍。
王新元也學乖了,滿面笑容過來請原小生上臺講話。這種情況,原小生本不想說什麼,但想了想,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應該給老百姓一個交代,讓老百姓知道怎麼回事,總比讓他們胡亂猜測要強,便走上臨時搭的臺子,道:
“臨山鎮的父老鄉親們,大家好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跟大家在這種場合下見面了。我和縣政府對不起大家,我在這裡向大家道個歉,不求大家原諒,只希望,我們臨山鎮今後再也不發生這樣的事情。”
原小生說著認認真真地向臺下鞠了三躬,本來還有些噪雜之聲的會場,馬上安靜了下來。大家也想聽聽這位年輕的縣長,會說些什麼。
“鄉親們。”原小生繼續道:“我來咱們條山的時間雖然並不算長,但是也有一年多時間了,我迫切地希望為咱們條山的發展盡一份綿薄之力。大家恐怕心裡都很清楚,老城區開發,是咱們條山的百年大計,是咱們條山發展的新動力,是帶動條山經濟進入快速發展的唯一辦法,只有老城區改造改好了,咱們整個條山才能發展起來,咱們老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才能真正富裕起來。你們的搬遷,為條山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雖然我們的幹部隊伍中,有極個別人政治上出了問題,走上了**的道路,差點讓大家蒙受損失,但是縣委、縣政府絕不會虧待大家,絕不會坐視不管。請大家放心!”
就在原小生準備結束下臺的時候,下面忽然有人放起了冷槍:“原縣長,恐怕不是極個別幹部吧。”
老城區的這些搬遷戶都是城中村的百姓,**意識本就要比一般老百姓要強,對所謂的領導,也不會有什麼畏懼之心,忽然有人喊話,本也在意料之中。
原小生只好站住腳步,笑了笑,沉默片刻接著道:“剛才的話,我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不過我還是認為你說的有幾分對,但並不完全對。大的我就不說了,就我們這個縣而言,黨政幹部腐化墮落現象確實比較嚴重。既然你要這麼說,那我只能告訴你,在我們現在的這支隊伍中,廉傑正直的幹部還是有的。比如說,我們的馬副縣長。大家都知道,馬副縣長是咱們土生土長的條山人,大家對他的熟悉程度,恐怕要比我這個縣長多的多。不過我今天要給大家說幾個,大家從來不知道的事情。馬副縣長現在還住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老單元樓裡,據我所知,那單元樓還是他父母留給他的。他兒子大學畢業後,至今還沒有工作。他的愛人下崗後一直在街上擺餛飩攤。如果,大家覺得這樣的幹部還不算廉傑正直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了。”
說到這裡,原小生一時激動,淚水竟忍不住滾了下來。是的,一個副縣長,雖然算不上什麼官,但是手中還是掌握了大量的權力資源,能做到馬文傑這樣的恐怕也是寥寥無幾。
會場馬上變得靜如墓場,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馬文傑的臉上。
在條山幹部隊伍中,馬文傑這個一向被認為是刺頭的幹部,說話從來都是不留情面,也不知道什麼叫害羞,今天卻臉紅脖子粗,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急忙向原小生擺手示意,不要說自己。
當天的拆遷補償款,發放比較順利,經核算拆遷補償款總計為四百零六萬元,結餘部分如數對付給了臨山鎮政府。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王雲平聽了老城區百姓的鬧事的事情後,本來打算過去的,但一聽說原小生已經去了現場,就沒有再過去。她想,原小生到了現場後,肯定要向自己彙報情況,然後自己再過去。這樣一來,無形中告訴原小生,條山的事情離開自己這個縣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