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時候房間裡放了大水箱，她被鎖在裡面，現在這裡還沒有水箱，只有滿地的資料。
「那人叫陳敬，海歸，他小時候應該見過我，他現在懷疑你，更懷疑我。」周麟開口。
一一走過那些房間，最後兩人停在了一個密封的櫃子前。
周麟將門開啟，出現在兩人面前的赫然是一副骸骨，上身人，下身魚。
「這是……人魚。」
茶茶聲音落下，門口就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周麟驀地回頭看過去。
自知藏不住的聞千吝走了進來，「這裡住的人，也研究人魚？」
茶茶摸了摸鼻樑，「你怎麼來了？」
聞千吝拍了拍她頭頂，「我擔心。」
茶茶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本質上不想他牽扯進來，所以才沒告訴他的。
但是因為之前不告訴他，她現在又覺得自己理虧。
三人將整個別墅都走了一遍，最後是聞千吝派人來將那副人魚骸骨帶走了。
他的拍賣公司有自己的押運的人手，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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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茶茶才知道原來哥哥和聞千吝之前還監視了一個研究員。
不過那個研究院不像陳敬這樣見過人魚骸骨，所以根本沒有什麼人魚的資料。
從小別墅離開後，聞千吝朝周麟打了個眼神。
茶茶本來沒留意，但是聽到了系統的一聲提醒。
【反派惡念值+5，總值為50！】
茶茶掀眸落在了兩個男人身上，只是他們並沒有任何交流，聞千吝也低頭看著手裡的資料。
「你們別瞞著我搞殺人放火那一套。」茶茶出聲說了句。
周麟&聞千吝：「……」
車廂裡沉默了一晌，隨後茶茶就看到後視鏡裡，有一團火光從車後不遠處那棟樓裡冒了出來。
小別墅起火了。
茶茶呆呆看著哥哥和聞千吝：「……殺人了嗎？」
聞千吝抿著唇沒說話。
倒是周麟先開口了，「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茶茶：「我信了你的邪！」當初他還想著要宰了聞千吝呢。
周麟：「……」
茶茶回頭，看向火光冒起的地方，心中卻是閃過了一股暢快，像是一直鬱結於心的一個麻團，終於解開了一樣。
她厭惡，也害怕那個地方。
沒了，也好。
聞千吝沉默地看著身旁發呆的女孩，他一開始以為她會生自己的氣，但是他看她的神情，卻好像不是這樣的。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發現她掌心都是汗。
她精神似乎有些緊繃，眼底的神色讓他很心疼。
「茶茶，不會發生你擔心的事。」他低聲安慰。
陳敬從事的都是非法研究，但是他們不能把他告到法庭上，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讓他回不了這個國家。
他和周麟只是想把人送走。
「嗯。」茶茶回過神來，說了句，「哥哥，讓我見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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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麟把陳敬查了個遍，跟他有過私下聯絡的研究院也被他盯著，陳敬關於美人魚的研究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也方便了他們毀去這些資料。
美人魚善蠱惑，周麟是混血，沒有那個體質，但是茶茶可以。
從宿醉醒來的陳敬在一片廢墟上，精神恍惚，神情恐懼。
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裡他抓到了一條美人魚，藍紫色的魚尾還泛著金光，但是人魚很瘦，看起來很弱。
跟他設想的完美基因，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