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力氣幹活？”
“就是，往常我一頓吃7、8個饅頭，你讓我現在吃窩窩頭都不說了，還最多吃4個。我連半飽都沒有。你讓我們怎麼幹活？”
“楊廠長，老實說，食堂的錢是不是你們當官的貪了？”
“草，絕對是這樣的。”
“麻痺，把我們工人的吃飯錢吐出來。”
“不吐出來，今天我們就不幹了。”
楊廠長一臉懵逼。
同時也極度委屈。
他哪裡吞工廠生活費了？
這分明是天災，不是人禍。
楊廠長連忙道：“大家稍安勿躁，請聽我說。”
“我發誓，我沒有拿公家一分錢。”
“這次限制食物供應，就是上級主管部分下達的指令，跟我無關，跟軋鋼廠也無關。”
工人頓時不信了。
“誰信你？”
“誰做了虧心事，也不會自己承認。”
“你就是推卸責任。”
“我看你就是想錢想瘋了。”
一時間，工人們全都起鬨起來。
弄得楊廠長站立不安。
這種場面，他沒有遇到過，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楊廠長看向劉成，眼裡全是期待之色。
劉成乾咳了一下。
“大家不要吵，聽我說幾句。”
見又有人站出來，工人們的吵嚷開始略微減低。
“我是新上任的副廠長，昨天上任的，大家應該相信我。”
“楊廠長他說的沒錯，這件事根本不是哪一個人能左右的。”
“別說他是廠長，就算他是市長、部長，也不可能。”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報紙？”說著劉成舉起一份報紙。
“這是四九城晚報，上面刊登有這次大旱災的詳細報道。”
“我給大家讀一段，昨天的報道。”
“咳咳！從今年1月到4月，冀、黑嚴重春旱。因去冬以來降水稀少，春旱影響河北省150萬公頃小麥生長，成災62萬公頃，另有20萬公頃耕地需挑水點種。”
“黑江省有150萬公頃耕地受旱，稻田的裂縫有2寸多深，有些地方竟然有4、5寸深，為歷史少見。”
“7到9月時，渭河、黃河中下游以南、南嶺、武夷山以北廣大區域普遍少雨，閩、粵60天無雨。”
“與此同時，波及豫、魯、川、皖、鄂、湘、黑、陝、晉等20個省區的旱災分別佔其77.3%（受災3380.6萬公頃）和82.9%（成災1117.3萬公頃），受災範圍之大，這是前所未有的。”
“我只是簡單讀了一下報紙，不信的話，大家可以自己去看。”
“受災如此嚴重，能夠維持今天的局面已經很不錯了。”
“摸著良心說，要不是因為咱軋鋼廠是國家的重要部門，優先供應糧食，我們早就爆發糧食危機了。”
“請大家理解工廠，理解國家。”
劉成的話說完，不少工人開始嘀咕起來。
他們不是沒看過報紙，只不過往常沒有感覺到，也就沒有當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凶神惡煞的工人吼道：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