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突然來的人，打亂了他的思路。
他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這裡是靈堂，沒錯，在靈堂裡面，許大茂的老婆暗示要跟自己搞破鞋，讓自己幫她懷孕。
這成何體統。
雖然他內心也是極度渴望。
然而理智告訴他，不行。
“曉娥姐，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萬一還有人來，看見我們一起，不好。”
婁曉娥心裡惱怒，但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她強裝微笑：“好。記住，以後多來看看姐。”
“嗯！”
劉光福出門後，婁曉娥咬牙切齒道：“眼看就要拿下光福了，都怪那劉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關鍵時刻來，可惡，光福啊光福，為了得到你，我甚至都不惜在許大茂的死上撒謊。”
婁曉娥不知道，已經離開的，離她家三十米開外的劉成，竟然把她的自言自語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裡。
婁曉娥撒謊了。
許大茂的死上面撒謊。
難道許大茂的死還有蹊蹺？
他一下想起，這兩天在單位看見劉海中，他的神情很是不自然。
給單位請假的時候，目光遊離。
雖然他兒子殺人，做父親的難免會悲傷，難過，痛苦。
然而劉海中眼神裡面，沒有那種至親要被槍斃的憂傷，反而更多的是畏懼，膽怯。
這就有些讓人玩味了。
他在畏懼什麼？
他在害怕什麼？
亦或者閻大媽的死，也有蹊蹺？
本來劉成不想搭理這些事情的，然而沒想到婁曉娥竟然背地裡那樣說自己，怨自己，還說她為劉光福隱瞞，劉成就有了搞清真相的衝動了。
原本婁曉娥只是略有修改，只是這話恰逢其時，在劉成聽來，還以為她知道什麼天大的真相，甚至跟劉海中聯絡到了一塊兒。
若是劉海中知道這一切，知道自己原本天衣無縫的事情，竟然因為婁曉娥的埋怨而被人懷疑，他恐怕想掐死婁曉娥的心都有了。
到了晚上，劉成閒著無聊，來到院子溜達，說是溜達，其實他已經激發了所有的感官系統，方向鎖定劉家。
屋子裡。
劉海中跟劉大媽正在嘀嘀咕咕說著枕頭話。
聲音很小，原本正常人就算在他們臥室門口都未必聽得到，然而劉成是什麼人？
說句不好聽的，聽覺比狼都敏銳。
“老頭子，這兩天，許大茂跟閻埠貴家的哀樂，簡直讓我頭暈腦脹，聽到那聲音，我總感覺，他們向我們索命一樣。”
劉海中也有些哆嗦道：“別怕，心理作用，都是心理作用，人都死了，怎麼可能再來索命。”
雖然嘴巴上說的很硬，但語氣明顯有些色厲內荏。
“可是那天晚上，我們不也中邪了一樣嘛，都是鬼迷心竅啊，我看都是你的責任。”
劉海中沒好氣道：“怎麼成我的責任了？”
劉大媽也是語氣不善，“要不是你想發死人財，從賈家，易家弄了那幾千塊來，我們家也絕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