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蕭如玥現在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跟兩位御醫瞎扯:“把武王送到大氈房去,我洗把臉醒醒神就來。”
她巴掌大的小臉一片蒼白,眉宇間疲憊難掩,實在讓人看著有些於心不忍,兩人趕緊應道:“回武王妃,其實武王這幾日都和蕭大當家一起住在大氈房裡。”
聽到這話,蕭如玥不由微微挑了挑眉,卻也並沒有說什麼的點點頭。
幾乎是連著十日不停的狂奔,烈風也早已疲憊不已,卻還是馱著蕭如玥到了大氈房前。
“烈風,謝謝你了,乖,跟這位大哥去好好吃些東西,休息休息。”蕭如玥揉揉烈風的頭,又吩咐人好生照料它,若是它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她。
許是實在太累了,也或許是蕭如玥交代了,烈風倒真是沒有再像往常一樣趾高氣揚不讓人近身,由著人牽著去吃東西休息。
大氈房裡,皇甫煜和蕭雲軒一左一右躺著,看起來都不省人事,但蕭如玥一跨進門,便感覺到了詭異的氣流洶湧澎湃而來。
裝模作樣把兩人都檢查過後,蕭如玥直接把兩位跟前跟後的御醫趕出氈房去:“抱歉兩位,師門絕學不可外洩。”
話都如此出口了,兩位御醫也只能道著“理解理解”,不那麼甘願也得退了下去。
人一走,皇甫煜便坐了起來,直直的瞪著蕭如玥:“捨得回來了?”
“我這不是怕回來遲了,看到一馬場的屍體麼?”蕭如玥委屈了一句,又問:“爪白呢?”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皇甫煜沉聲,臉也跟著就黑了。
“有,當然有,而且很多,非常多,但是王爺啊,你得趕緊告訴我爪白在哪呀,要不然我差點搭上小命才弄到的藥就此失去作用了呀,且不說您忍心讓我白跑一趟麼?就說您忍心看著爪白就此廢了嗎?”
蕭如玥邊說著,邊把那朵半乾的並蒂崖蓮取出,以示自己沒用說謊,可……
本就面透黑氣的皇甫煜聽到那句“差點搭上小命才弄到”,頓時臉就更黑了,兩眼也似要噴出火來似的狠狠瞪著蕭如玥:“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你今天逼得她發毒誓以後不再如此也沒用。”挺屍中的蕭雲軒淡淡冒了一句,甚至眼都沒睜。
皇甫煜咬牙切齒:“還真是多謝岳父大人提醒啊。”
蕭雲軒倒是沒有再火上加油,一聲不發睡死過去了般屍道聖王。
“爪白,爪白,趕緊出來,還想再飛的話就別玩躲貓貓了。”蕭如玥邊低喊著,邊走去翻出放在櫃子裡的藥箱,正準備提到桌上去,就無聲無息冒出隻手來,替她將箱子拎走了。
就算忽略鼻息間那股熟悉的氣息,只看那白皙而五指修長的手,蕭如玥也能認出是誰來,起身,咧著滿嘴笑跟上,而爪白也不知何時站到了桌子上去。
“爪白,你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我現在要把痂弄掉,再弄出點傷來,肯定會疼,但你要忍耐一下。”蕭如玥對爪白說罷,看向皇甫煜,她需要他“翻譯”給爪白聽。
“不許動。”
皇甫煜的“翻譯”,讓蕭如玥一陣無語,雖然是沉聲沒錯,但,尼瑪的,會不會太簡單了?可,爪白竟然當真就乖乖的一動不動了。
蕭如玥更加無語,狠狠的瞪了爪白一眼。
故意把爪白傷口處的痂用力揭掉,並非是在整它,只是要弄出新的傷口,以便吸收搗爛成泥的並蒂崖蓮的藥性,不想爪白雖然痛得不禁把頸後的毛聳得高高的,兩鷹眼也狠狠的瞪著她,恨不得在她身上啄出千百個窟窿來一般,卻竟然真的沒亂動,也沒有叫出聲來,實在太痛時,也只氣管發出咕咕的聲音……
待蕭如玥幫爪白處理好傷口,皇甫煜又一聲不吭的幫她把東西收拾回藥箱,再把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