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家,替她把「行李」拽上樓去,我才鬆一口氣。
她嫣然一笑「有空多來玩玩,多帶我姊姊出去玩。」
「好的好的。」我應著,「我改天再來,現在早走一步。」
「文采又不在,」她笑,「否則的話,我一定請你進來。」
「文采那裡去了?」我問。
「好像是去了圖書館。」
「好,再見。」我說。
「謝謝你,再見。」她說。
我忽忽的下了樓,用手絹擦汗,我的天,這樣的女孩子。
坐在她旁邊的的確確會覺得熱浪逼人,吃不消。
在歸家途中,我把神定了下來,發覺我還是喜歡文采。
如果這兩姊妹任我挑選的話(只是想像),我還是會選文采,沒有辦法,她深得我心。
文鳳凰這種女孩子,只適合看看,我碰都沒膽子碰。
但是文采適合做配偶,我的理想物件還是她一個人。
但是文采啊文采,你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心呢?
我覺得我自己肉麻萬分,無病呻吟,但我也無法控制自己。
文采只會讓我受氣。
到家沒多久,她打來了電話,我聽的時候滿心歡喜。
「你回來了,文采?」
「我根本沒出去過,」她冷冰冰的聲音,「你幹麼不進我屋子來?」
「你妹妹說你不在家,」我連忙解釋,「我不知道呀!」
「我妹妹說什麼就聽什麼?」她問:「你很聽話呀!」
「可是她真的說你去了圖書館,我不知道。」我急了。
「我剛好改變主意,沒有去!」她的聲音在零下三十度。
「你為什麼不叫住我呢?」我問:「叫住我就沒事了。」
「我怎麼曉得你愛不愛見我!」她一說完就切斷了電話。
「喂喂!」
我連忙再撥過去,電話不通,再打過去,又是不通。
我嘆口氣,這是什麼意思呢?我不明白,我哪裡得罪她了?
我的天,我又做錯了什麼呢?她這樣發了脾氣?
送文鳳凰回去,也不過是拍她的馬屁而已,奇怪!
她又不是那種女人,文鳳凰是她的妹妹,她生什麼氣?
一連三天,我找不到文采。每次打電話,都說她出去了。
是真出去,假出去,我不知道,我沒有去找她。
她連電話都不肯聽,去找她也只是吃閉門羹而已。
我奇怪她怎麼會生氣!她是一個很合理的女孩子。
上次我那樣的得罪她,她都置之泰然,這次是幹甚麼呢?
阿麗又來了。
阿麗說:「這件事嘛!她的妹妹長得可美?」
「美,」我說。
「比她美?」
「比她美,但是你不會明白,我只喜歡文采!」
「沒有用,」阿麗搖搖頭,「她這一次是吃醋了。」
「吃醋?」我叫出來,「不過那是她妹妹,親妹妹!」
「嘿!一個女人吃起醋來,六親不認。」阿麗冷冷的說。
「你不要以戀愛顧問的姿態出現好不好?太可怕了。」
「聽不聽由你!」阿麗說,「我不會勉強你,大哥。」
「她吃醋!」我轉悲為喜:「你的意思是,她愛上我了?」
「那又未必。」阿麗搖搖頭,「你別自作多情。」
「但是不愛我,她幹麼要生氣?我弄不懂了。」
「你當然不懂,有些女孩子佔有慾特強,她就算不愛這個男朋友,也不喜歡他對別的女人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