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識珠。”
“你又如何能斷定這母子二人將來不會遇到慧眼識珠之人?”劉掌櫃道,“小子,記住,永遠不要瞧不起任何人!當年的萬宗滅,當年的周元生,俱是前車之鑑!”說罷,又從藥櫃裡取了一截木頭,“拿去給鐵老頭。”
店夥計乾笑一聲,道,“這赤槐木還能賣呢。”
“放得太久了,煉丹不好用,不如拿去煉器。”劉掌櫃道,“讓你拿去你就拿去,廢什麼話。”說罷,又冷冷的盯著店夥計,道,“不准問鐵老頭要晶石,不然我開了你!”
“知道啦。”店夥計悻悻然道,“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嘛。那老鐵頭,將來說不準能遇上已經死掉的探花郎,變成另一個周元生呢。”
劉掌櫃啐了一口,“竟說屁話。”
店夥計笑著拿起赤槐木,跑了出去。
過了兩條街,又轉進一條偏僻的街道,一直來到了“鐵記寶鋪”門口。
“老鐵!”店夥計嚷嚷起來。
“呦,是吳小哥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一臉堆笑的迎了出來。
“拿去。”吳小哥把赤槐木丟給老頭兒,一眼看到了店鋪櫃檯後一臉怯生生的站著的一個胖小子。“呦,你也捨得找夥計了?”
鐵老頭兒呵呵的笑了一聲,道,“老家的一個後生。老虎,叫吳哥。”
“吳哥。”那胖小子弱弱的喊了一聲。
“老虎?”吳小哥忍不住樂了,“這名字取的,夠霸氣。鐵虎,厲害啊。”
鐵老頭兒笑道,“他可不姓鐵,他姓溫。”
“溫虎?”吳小哥撲哧一聲笑了,“發溫的老虎啊!哈哈哈。”
鐵老頭兒跟著訕笑,溫虎則漲紅了臉,抿著嘴巴不吱聲。
吳小哥又閒扯了幾句,也便離開。
鐵老頭兒送吳小哥走出店鋪,這才回來,看著溫虎,道,“做生意,要多練練說話,有的是說話難聽的人,咱們總是要笑臉相迎的。”
“嗯。”
“也沒啥生意,你回吧,明天早早的過來。”鐵老頭說著,又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把元石,遞給溫虎,“拿著,你家剛搬過來,需要置辦不少東西。少不了要花些元石。”
“不用的,我們有……”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鐵老頭把元石塞在溫虎手裡,又伸手摸了摸溫虎圓滾滾的腦袋,道,“好孩子,回吧。”
站在店鋪門口,看著溫虎的背影,鐵老頭呆了一會兒,又看看不遠處的主街上人來人往的修真者,怔了一下,“最近鎮子上人忽然多了……哦,是了,大比的海選就要開始了。”
每一次大比的參與者,都是由海選而來。桐林鎮處於幾個門派之間,在這裡弄個海選地,是應有之裡。
不過,想來這一次的海選,依然不會有什麼懸念了。
基本上,每一次都是正劍門的弟子殺出重圍。
又轉念一想,鐵老頭忽然就想起了正氣門的沈放。據說那後生渡劫失敗,身受重傷,但卻遇到了一位高人,將其治癒。差一步而成功築基的小子,或許會參與這一次的海選。不知道會不會拿個好名次。
大比的海選臨近,大多人都認為這一次一定又會是正劍門的弟子贏得海選的名額,進入大比決賽。不過,也有一少部分人,如同鐵老頭一樣,對正氣門的沈放,也寄予了一些希望。
當然,最在意沈放的,莫過於正氣門的弟子了。
正氣門弟子,都希望沈放這一次能為門派爭光,即便贏不了大比,也該在海選中拿個好名次。
希望越大,未必失望會越大,但壓力一定會越大。
原本身子就病怏怏的沈放,這些天來,更是有點兒憔悴不堪了。
許心暉騎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