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說:“跟菜市場買石螺的一樣。”後來他不用人攙扶,自己上廁所了。
可是到了晚上,我父親又不行了,他開始嘔吐。羅主任進來看後神情凝重,一聲不發就走了。她本來安排我父親下星期三去複查,現在提前到了星期二,後來又提前到了星期一。
星期一我父親去複查後,羅主任對我們說:“你們下午晚一點離開,我去開會,回來後看結果怎麼樣再說。”
下午的複查結果沒有出來,醫院的機器壞了。第二天上午機器還沒有修好,中午就重新抽血到急診室化驗。下午,一個護士進來說:“羅主任叫你們家屬一個人去。”
我進了醫務室,羅主任說:“下午檢查結果出來了,肌酐870多,怎麼辦?要透析現在可以透了。”我叫起來,說:“慘了,慘了。”她說:“你聽後就說慘了,我們卻認為是正常的,在家裡一個星期升了100,在這裡十天才升這麼一點點。”我說:“噢,這樣算是有效控制是不是?”她說:“我也不敢說有效控制這句話,明擺著就高了一點點。”我說:“聽說有人900多還能夠降到700多是不是?”她說:“不好說,各人的情況不同,反正我對你這麼說,要透析現在就可以透了,你們回去商量後答覆我。”
我從醫務室出來後走錯了門,本來想去廁所,結果走進病房。我父親看到我像丟了魂似的,說:“怎麼樣?!”我沒有回答他。
我想跟羅主任再交談一下,等了很久醫務室的門還沒有開,我就上去敲,她開門見到是我,說:“幹什麼?”我說:“想跟你再談談。”她說:“要透析也得等明天,現在找誰去給你們透析?!”說完就要關門,我說:“我們不想透析。”她說:“有什麼事等會再說。”就把門關上。我沒辦法,又在門口等了很久,她出來後看到我還站在那裡,說:“你到病房去,我過一會兒就過去。”我到病房後,一個護士來叫我去。
我說:“可不可以不透析,透析也是死路一條。”羅主任說:“也不是這樣說,透析後就能好一點。”我說:“我跟父親商量了,他說能不透析就儘量不要透析。”她說:“老是嘔吐就恐怕不行。”我說:“再觀察幾天。”這時候她說:“應良到處找醫生,有更高明的你們找別人去!”我這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對待我們。她說:“你也不用急於現在就答覆我,今晚回去後全家人商量一下。”
我覺得確實沒辦法再在這個醫院裡呆下去了,就打算轉到別的醫院,經老馬的朋友介紹,我打電話給曾主任。她說:“一定要透析,藥物控制只能緩一陣子,絕對沒有辦法。”我說:“可不可以轉到你們醫院?”她說:“可以,但我要出門幾天,下個月初才回來。”
這時候我姐姐還是在打聽給父親治病的方法,老鄭要帶她去找他的老同學,他的這個同學在一家醫院當醫生。她叫我開車送他們去,我說:“算了吧。”她說:“是不是車被老婆開走了?!都約好了,叫我怎麼跟老鄭解釋。”我說:“好的好的,這種事你反倒認真。”
第二天我送他們到醫院找到老鄭的同學,他看了病歷後也說要透析。這時候我看到我姐姐終於有一個空位子了,她剛要坐下馬上又站起來,給老鄭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動作很優美,我不知道她這時候怎麼還有這樣的心情。
回來時,老鄭在路上下了車,她也慌慌張張跟著下車,我說:“還沒到。”她才醒過神來,重新上了車。到母親家門口,車停了很久,她還坐著一動不動,我說:“到了。”她才慌慌張張地下車,竟然還能夠不忘記帶上自己的袋子。
我和她一起上樓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