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怎麼大批次地獲取火魚,總不能讓有道一條一條地抓吧。
看著有道的屁股。
冷羽心想自己還沒吃飽呢,這有道的屁股估計就熟透了。
當然最好的方法是捕獲火魚王,但是連續兩次的失敗讓冷羽產生了動搖。
倒不是冷羽不相信所謂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也不是兩次失敗就氣餒放棄。
冷羽覺得這關於火魚王的情報是否存在虛假的可能,《異獸志》是獸帝寫的應該不假,畢竟裡面有關於大德大威天龍的詳細描述,整片大陸千百年來除了陪在獸帝身邊的那條,從未聽說過出現第二條。
但是《異獸志》是否全是獸帝寫的就很難說了,畢竟萬獸學院也在發展,獸帝之後也出現過很多的巨擎,就像《論語》不是孔子寫的一樣,有些內容很有可能是後面加上去的。
哪怕是獸帝也不見得能做到全知全能,更別說後來者了。
知識與學術總是一個不斷髮現探索創新完善的過程,那麼這不起眼的四級小異獸的情報出現問題也很有可能。
異獸的品級不是很高,而且雖然火魚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但是戰鬥力實在是太過低下了,不能對敵使得這異獸沒有什麼關注度,那麼情報有誤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如果這火魚是共和制而不是君主制,沒有所謂的火魚王,自己在這邊一直耗費精力就毫無意義。
但是眼下,這一切只是猜測,他還需要一個佐證。
或者也不需要佐證,吃光你們就可以了。
吃,只分兩種,直接就能吃的和想點辦法才能吃的。
山間的天氣變幻不定,偶有烈日,偶有小雨。
冷羽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山野之間,一天,兩天,無論颳風下雨,他都這樣站著。
陪著他的除了有道,還有那峽谷間湍急江面上燃燒著的火焰。
第三天清晨,他終於動了。
身背大黑鍋,他從樹頂一躍而下,水位還沒有退去,他這一下,直直落入水中。
他順流而下,從斷崖的豁口處,掉落到峽谷之中。
藉助一瀉千里的水流,他可以將江流上燃燒著的烈焰的傷害降到最低。
順著水流掉入湍急的江水之中,整個過程比自己想象的要順利的多,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感告訴冷羽,哪怕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儘可能地藏到了飛流而下的水流裡面,自己還是被燒傷了。
這火焰既然能夠在水面上熊熊燃燒,那麼能夠燒傷冷羽也在情理之中。
冷羽面色凝重,自己還是低估了這火焰的威力,但是現在既然自己已經下來了,那麼暫時還是著眼於當前,至於等會兒怎麼上岸就先放一邊吧。
身處水底,冷羽可以清晰地看到水面上跳動的火焰。
無緣由地,這火焰就好像長在這河流上的水澡一般,跳躍,浮動,隨波逐流,但是隻是在表面,無論怎麼樣,這對於冷羽都是個好訊息。
冷羽觀察四周,這水的能見度不足,得虧自己現在的感官異常變態,倒是可以看清不遠處的事物。
上面是跳動的火焰,下面則是幽深的峽谷,四周是尖銳的岩石壁,似乎這激流的沖刷無法磨平這巖壁的稜角。
這峽谷深不見底,平靜神秘,似乎隨時都有什麼洪荒猛獸從下面張開血盆大口咬來一般。
冷羽知道,這是深海恐懼症,對於深海的恐懼是大部分人與生俱來的。
冷羽也有,所以他收回目光,不再往下看。
他慢慢地下潛,也慢慢地往這峽谷的緩坡游去。
越往下溫度越低,越往下能見度也越低,同時冷羽也不懷疑,隨著自己的下潛,自己所面臨的未知的危險也會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