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她暴露在陽光空氣中。
過度的曝光,會讓裂紋越發深入。西貝還很小,如果讓她知道她是沒人要的小孩,這比沒有爸爸還要糟糕得多了。更何況,如果她們離開慕秋末,那養育之恩就這麼散了嗎?慕子優從小察言觀色,深知慕秋末是個極怕寂寞的人。
一菲和她們在飛機上認識,小西貝和子優的座位就在一菲旁邊。
慕西貝七歲,慕子優十歲。誰又想得到,早在多年前,一菲與她們結下了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慕子優從洗手間出來,已經穿戴完畢。十歲的女孩還很稚嫩,可慕子優比同齡人稍微多出的那一絲冷靜竟然讓一菲覺得有些熟悉。
慕秋末今天要去幫兩姐妹買衣服,幸而遇見了一菲,見兩個孩子也不願意逛商場,便叫一菲帶他們出去轉轉。
慕子優翻開行李箱,從裡面快速拿出一件白色長袖衛衣,上面印著泰迪熊,遞給慕西貝,又翻出牛仔褲。西貝和子優相對來說都比較獨立,西貝不一會兒就穿好了衣服。
一菲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姐妹,心想,若是悠悠和美嘉見了這兩個孩子,肯定會忍不住衝上來‘蹂躪’一番吧。慕子優裡面穿著白色棉衫,外面一件藍色開衫外套,水藍色牛仔褲上鑲著水鑽。妹妹慕西貝穿著她挑選的衣服,兩個嬌小的人兒不胖不瘦,西貝的小臉蛋粉嘟嘟,還有著嬰兒肥。
旅店附近三站路的地方,剛好有一家陶瓷店。一菲是想帶著他們去體驗捏瓷的。
我是諾瀾醒來的分割線………
宿醉的曾小賢醒來後,發現日上三竿。不同於景德鎮的陰雨天氣,上海晴空萬里,入春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天氣逐漸暖和起來。
坐在床上揉著太陽穴,意識還是混沌一片。習慣的放大了音量:“菲菲!我昨晚是喝醉了嗎?頭好疼!”
回答他的,只是漂浮的塵埃和流動的空氣。
像是猛然驚醒,曾小賢掀開被子站在床上,頭疼得想起,一菲已經離開了……
心臟的鈍痛讓他呼吸急促,電話響起,麻木的接聽後,曾小賢眼中不再迷濛,忙穿起衣服趕去醫院。
關谷打來電話,說:“曾老師!諾瀾醒了!已經沒有危險了!”
No。20——迴歸【1】
慕秋末回去後剛好外賣到了,於是便坐下和一菲一起吃飯。
晚飯後,西貝被子優帶著去了房間看動畫片。
“一菲啊,我想明天帶子優和西貝去江蘇。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這樣啊,反正我是出來休假的嘛,有空就隨便多轉轉,再考慮考慮吧。”
“你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我和西北在飛機上見到你的時候……心裡有點壓抑吧。”
彼時,兩個人在露天的涼臺上,頭頂上方的星空美麗深邃,繁星閃爍。一菲看著閃光點,呼吸平穩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慕秋末畢竟是過來人,見一菲沉默,兀自笑了笑,從吊椅上走下,看著隱沒在黑暗中的一菲,丟下一句話便回房了。兩個人本來住的就是套房,兩間大臥室共一個客廳,兩間獨立衛生間。
不知過了多久,一菲嘆了一口氣,解下腦後的繩子,鬆軟的頭髮傾瀉而下。橙色的燈光從她身後灑下,一菲站起身踱步到陽臺欄杆旁,從衣袋裡拿出手機。
按下開機鍵,不多時,一陣鈴音傳來響個不停,一菲手指劃過螢幕解鎖,那串鈴聲終於消失不見。螢幕上,右下方資訊圖案上顯示著數字99+。她卻忽然沒了勇氣點開。
慕秋末剛剛和她說的話還縈繞於心。
“一菲啊。喜歡就是放肆,但愛就是剋制。可如果連放肆都沒有過,又怎麼可以稱之為愛呢?在愛之後,在放手之前,�